王后一听,吓的脚下一踉跄,没站稳,还好一旁的太监眼疾手快,即使的扶住:“那…”王后一直说不后面的话。

然而墨染发现一个问题,明明她还说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百年血灵,也可以救耶鲁锦,为何感觉大家都没听见一般,没人问这。

“你们不妨选择第二个,百年血灵是解毒中的一种圣品,找到它,也可以救二皇子的命的。”

“莫大夫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百年血灵,本宫听都没听过,对于一个没有听过的东西而去浪费精力去找,还不如派人去查凶手更快一些。”王后言辞闪烁,目光不坚定,胸脯微微向前,好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

“那既然如此,莫南只能恭候王后的消息了,不过王后要记住,二皇子只有十二天的命。”墨染朝他们行礼后,便离开皇宫。

墨染可以随意离开,是因为耶鲁锦的命还在他手里,他们不敢拦也不想拦,毕竟人家手里捏着二皇子的命,没有国王和王后的命令,他们那里敢拦住。

耶鲁梵则一直留在风悦殿,等待耶鲁煌的离去,然而耶鲁煌一直都没开口要离去,而是看着耶鲁梵:“梵儿,果然是一个好哥哥,特意请来神医为你弟弟诊治。”

“儿臣惶恐,儿臣只是不想王后难过。”

耶鲁煌拍了拍耶鲁梵的肩膀:“做的好!”

这一拍,耶鲁梵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不是一点点,而是很重,压的他直接单膝下跪。

“儿臣应该的。”耶鲁梵顶着肩膀的重力,说着应该说的话。

“真是我的好太子。”耶鲁煌说完便离开,对于耶鲁梵来说,肩膀上的重力抽离的那一刻,他喘着大气,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

额头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流,耶鲁梵颤颤巍巍的起身,脚骨那边,已经受伤,一丝丝血渐渐浸湿了他的衣裤。

“王后,若没事情,儿臣就先回府了。”耶鲁梵朝王后行了一下礼,告辞。

“去吧”难得王后没有为难耶鲁梵,而是随意的挥一下手。

陈太医一直站在那里,只跟墨染说了那一句之后,便在也没开口过。

王后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太医,大手一挥:“你们也都下去吧!”

其他御医都离开,唯独陈太医没走,而是站在原地,王后看了一眼陈太医,不耐烦道:“陈太医不离开,难道是想要看本宫的笑话不成。”

“王后多疑了,微臣只不过是想替二皇子把脉。”

王后听陈太医的话,这才想起,她好像还没确认那个莫神医的医术是不是真的,他说锦儿能再活十二天,她怎么当时没确认一下。

“好,陈太医赶紧的。”这时王后才慌了,赶紧叫陈太医进去。

陈太医替耶鲁锦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比之前好了很多,且气色也没有之前那般惨白,呼吸也稳了很多。

“王后,二皇子的病情的确比之前好了许多。”陈太医把完脉象赶紧汇报。

与此同时,心里的疑惑更加的大,哪位看起来才十几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一般的医术,甚至可以说是胜过他们这些太医了。

“王后,那么微臣便退下了。”

“去吧”

王后此刻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了,握着耶鲁锦的手:“锦儿,母后一定会救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后眼里充满这肯定,仿佛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墨染回到封祥客栈,慕衣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墨染拉着她的手:“进屋谈。”

两人就这样在酒家一楼拉拉扯扯的回房间,下面吃东西的人,和伙计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如今还有人如此大胆,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对方,然后一副很急的样子,着实让那些人替她两觉的害臊。

毕竟墨染现在是男儿装扮,被人误会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样了。”进入房内的第一时间,慕衣便开口问道。

而墨染现在没时间跟慕衣解释那么多,直接叫唤:“青竹。”

“属下在”

“去给王后送一份信。”

“是”

墨染拿起笔在一张纸上面一句话,然后交给青竹。

青竹接过信,闪身消失在房内。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逸哥他们暂时还不能回来。”墨染看着慕衣。

慕衣不解,她进宫不就是为了救逸哥他们吗?怎么现在有不能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找的百年血灵,我怀疑百年血灵就在皇宫,而且逸哥他们也是因为百年血灵,而被人设计入狱的。”墨染认真的对慕衣说。

“那么,我们现在接下去要做什么。”慕衣对墨染的信任可是百分百的。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找道那个下毒的人,而且还要去一趟御书房。”墨染把计划说出来。

“下毒的,为什么?难道二皇子是被人下毒了?”

“是”

“我怀疑,下毒的人是耶鲁煌。”

“这。怎么可能,虎毒不食子啊!”

“或许还有东西比儿子更重要呢!”

这也只是墨染的猜测,从她看见耶鲁煌的时候,便发现对方并没有生病,反而恰恰相反,他的身体极好。

虽然他脸上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他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压根不像是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

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直到她替耶鲁锦续命的时候,她看见耶鲁煌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杀意,仿佛她的举动会破坏他的计划一般。

“晚上或许,会有人来‘串门’”墨染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淡定。

“你怎么知道。”慕衣好奇的问。

“我有特异功能”墨染难得的朝慕衣开了一个玩笑。

慕衣撇了撇嘴:“哼,你要是有特什么功能的话,那我就能遁地了。”

“你还真别说,遁地,还真的有人会。”

“怎么可能,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墨染耸了耸肩,她在这边没见过,但是在现代她可见到多了,不过那也不是人的特异功能,而是借助科学研究制作的武器罢了。

“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打赌晚上会不会来人。”

“好”

“那以什么味赌注呢?”

“就赌,输的人要伺候赢的人一个月。”

“好”

墨染贼笑的看着慕衣,她可是百分百知道对方会派人过来行刺,而慕衣却不相信,只怕她这会要输的很惨。

“对了,跟我去趟太子府。”墨染想起她走的时候,耶鲁梵还在那里,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回府了,且接下来的戏若没他这个太子,可就唱不下去了。

这次墨染她们进府一路畅通,接待她们的是之前赶她们走的阿诺,啊诺依旧是一副很防备的看着她俩。

“我们是有什么得罪你了,至于老是一副防备的看着我们,难道我们会把你家太子给害了不成。”慕衣就看阿诺这样子不爽。

“你们会,若不是你们,太子殿下也不会受伤。”阿诺愤恨的看着墨染。

因为在他看来太子受伤的事情,定和眼前这个男子有关,毕竟早上太子带着他进宫,后面太子独自一人回来,而且还带着伤回来。

所以阿诺才会对她们有这么大的敌意。

“咳咳,阿诺,你说什么呢!你是不知道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义。”耶鲁梵握拳附在嘴边,咳了几声。

墨染见状,立马上前,想要给他看一下,而阿诺可能过于保护耶鲁梵,直接挡在墨染的前面:“你又想怎么害我们家太子,你害我们家太子还不够吗?不管之前,你们有多恩惠与我们太子,太子他也已经还给你们不是,你们的的心思这么那么歹毒,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家太子。”

听到阿诺如此对墨染,耶鲁梵激动的呵斥:“阿诺,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太子的事情何时需要你这个侍卫来管了,你给本太子下去。”

“太子,阿诺不下去,阿诺不会让人再有机会伤害到你。”阿诺坚持拦在墨染面前,一步也不肯移动。

“你…”耶鲁梵还没说完,便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之后便昏倒在地。

阿诺见此赶紧上去看,晃着耶鲁梵的身子,紧张道:“太子,太子你怎么拉。快,快来人啊。”

墨染上前伸手要帮耶鲁梵把脉,阿诺像是疯了似的,拍掉墨染的手,恶狠狠的看着墨染:“你给我滚,只要有我阿诺在的一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太子的人。”

本来墨染还没什么在意,毕竟她可以想象阿诺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可是在这一刻,她却很反感阿诺的行为。

墨染指着阿诺语气很重:“你,我告诉你,你效忠你家太子可以,但是你若在这样继续无理取闹,那么你这不是效忠,而是愚忠。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查明前,你就把个人思想放在首位,而没有估计到你主子的思想。”

“你过于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家主人,你可知道你家主人为何受伤,你可曾真正的听从过,你只会一味的自我认为,而不愿意听你主人的解释,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侍卫,作为一个侍卫,你不合格,作为一个下属,你更不合格。”

“现在你主人已经处于生命垂危的状态,你还把你那自以为的想法挂在嘴边,而不是第一时间想着如何救治你家主人。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侍卫,因为你很效忠你家主子,可如今呵呵…”

墨染不想再说,直接抓起耶鲁梵的手,开始把脉,越把越觉的奇怪,便朝慕衣说:“去叫人哪一张厚被子,给太子垫上。”

阿诺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人很小巧不没有男子应该有的壮实,他刚才的一席话,坐实点醒了阿诺那颗冲动的心。

没错,就像他说的,他的确没有顾忌到主子的心情,一味的以为自己作什么都是为了主子好,却恰恰忘记了做一个侍卫的本职,他已经越过了那条线。

如今他看墨染她们,不在是之前的眼色,而是一个侍卫代替主人招待客人的人。

“呐,被子来了。”

“给他铺上。”

“我来”阿诺在一旁,见自己能帮忙的,立马出声道。

墨染抬头看一下阿诺,继续手中的活,轻声道:“在他头的部位垫高一点。”

阿诺楞一下,随即开始动手:“好”

阿诺铺好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墨染手中的银针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耶鲁梵身上来回的穿梭,不一会,墨染放慢手中的速度,最后一针下去。

耶鲁梵唔了一声,安稳入眠。

阿诺看着墨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孩,更确切说是他都没把他们当回事,所以也就没有去注意。

如今见识到他的本事,他羞愧,毕竟之前还那样对待人家,人家还不计前嫌的点醒他。

“谢谢,之前是阿诺愚昧了。”阿诺朝墨染鞠一躬道歉。

墨染看了一眼:“若你不是耶鲁梵最看重的兄弟,我想我也不会多那个嘴。”

阿诺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什么”

“就是那句你没资格,这个句话我收回,因为你很有资格。”

阿诺看着墨染,他这…。这是被肯定了吗!

“谢谢。”

两人别扭完,墨染便开始查看耶鲁梵身上的伤,发现他腿上有伤,不过只是一些轻伤而已,再发现他肩膀有一个像是被人用重力压的掌力。

“你家主人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他在皇宫遇到了什么事情。”墨染抬头看着阿诺问道。

阿诺想了一下:“没有”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主子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且走路也怪怪的,而且他回来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过。”

“那他有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好像。”阿诺迷糊的说着。

阿诺突然坚定的说:“有,因为太子每到这个时辰,都会命人准备一碗银耳汤,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到时辰,便会有下人送银耳汤给主人吃。”

“去把那碗银耳汤拿过来我看看。”

“好”

阿诺去耶鲁梵房内把还剩一半的银耳汤端了过来,端给墨染,墨染接过银耳汤,用汤匙舀了舀,看着里面的食料,除了银耳主食外,还有红枣、甘草。

这是很普通的一碗银耳汤,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墨染想不通。

“怎么样,这银耳汤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很普通的一碗银耳汤。”墨染把银耳汤递给阿诺,阿诺结接过银耳汤,准备放在一旁时,看到银耳汤中的甘草,顿时脸色一变。

“怎么会…。怎么会有甘草”

“你说什么”墨染不解的问阿诺。

阿诺神色难看的看着墨染:“我家太子对甘草过敏。”

“过敏?”

“是的,因为甘草的过敏的原因,所以太子府上下的家奴都知道,太子不能吃甘草,一旦和甘草扯上关系,不是昏迷,便是呼吸困难,严重的还会吐血。”

墨染这才恍然醒悟,她说怎么查了他的浑身上下,都没有致命的伤,可却吐血昏迷,原来问题不在他身上,而是在这碗银耳汤中。

“放心,你家主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墨染看着一脸紧张耶鲁梵的阿诺,说道。

“谢谢”

“不用,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府上看似不安全了,且对方只怕已经不止一次了,劝你以后在饮食方面多注意一些。”

“是,我会注意的。”

“本来今天过来是想和你家主子商量事情的,没想到出了这件事情,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很抱歉。”

“没事,我明天再来,”墨染往门口走,随即又想到什么,转头:“晚上,还是多注意一下。”

“好”

墨染带着慕衣离开了太子府,一路上墨染都在想,这些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和百年血灵有关。

“墨染…”

“墨染”慕衣叫了好几次墨染,墨染因为沉浸在思绪中,没听到。

见墨染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叫她都没回应,慕衣直接拉着他的手:“墨染。”

墨染被慕衣这么一拉,前进的身子,往回倒,直接撞在慕衣的肩膀。

“啊!”这一撞可是用的很大的力气,疼的慕衣眼眶里的泪流了下来。

“怎么拉”墨染这会才回神,见慕衣在哭,不由的慌了关心着。

慕衣气鼓鼓的看着墨染,眼眶里的眼泪也没闲着,一直落下,没好气的朝墨染说:“你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多遍了。”

“哦,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由的入神了,我没撞到你那里吧!”

“还好,撞的是我,若是撞到别人,呵呵,你就有够受的。”

墨染这时才发现,好像最近慕衣便的活跃了很多,和之前那个有点沉默寡言的慕衣不同。

“怎么拉,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生气了啊!”

“没,没有,只是在想,你好像变了。”

慕衣瞳孔一缩,随即很欢乐的说:“哪里有,我还是之前的我,只不过之前的我不懂得,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想在我想清楚了,人生苦痛,何不乐在有限的生命里。”越说,慕衣越往前走,用背对着她。

在墨染没有看见的地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仿佛经历的一场灾难一般。

墨染侧着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些不同,但是也没有哪里不同,就是比之前爱说话了而已。

算了不想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百年血灵,可是到底这个百年血灵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墨染边走边思考,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封祥酒家,墨染还没回神,便被慕衣一把拉上楼。

“你干嘛,冒冒失失的。”

慕衣喘着气:“我…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没看见坐在下面的人和之前不同吗?”

墨染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慕衣倒了一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来着封祥酒家的人又不止那些人,换人正常。”

“你,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你没看见那些人都穿着一模一样,且就连腰间的佩刀都是一样的,你说他们能是普通人吗。”

墨染听她这么一说,也对,能统一服装的除了军队,只怕也没有其他地方有了吧。

“嗯,估计是王后派来的。”

“王后?”

“对”

“她为什么要派士兵来保护你。”

“保护,还不如说是保命。”

“怎么说。”

“因为她的宝贝儿子的命在我手里,第一,我给她儿子延缓了十天的寿命,第二,唯一能救她儿子的除了我没有别人,第三,那就是她知道我今晚这里会来人。”墨染喝着茶,为慕衣一一解答。

“那。”

“大小姐,信已经交给王后,牧公子他们现在安然无恙,王后命人把行刑日期延缓在十天后。”

“哦,看了那女人也不傻,不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威胁我的人,既然她这么喜欢威胁别人,那么我也会送她一份大礼,好回报回报她的恩情不是。”墨染看着杯子里的水,因为她没动的缘故,杯中的水很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随即晃了一下,杯中的水开始跌宕起伏。

青竹听者墨染说的话,顿时觉的直接脊梁有点疼,不由的扭了一下。

“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们的。”墨染笑了笑。

可是就她这个笑,在青竹眼里,那就是一个可怕的笑容,指不定哪天他们被大小姐卖了还在为她数钱。

“好了,我休息一会,等会记得叫我起来吃饭。”

“好”

青竹在墨染转身的时候,便消失在原地,慕衣看着墨染的背影,她从觉的女人应该怎么样活着,可当她和墨染相处之后,她觉的作为女人,就应该和像她一样强大。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她真的很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

“姐姐,让我在外面多呆一会吧!”慕衣自言自语的说着。

午后十分,慕衣摇晃着墨染的身子:“起来吃饭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哦”

墨染迷迷糊糊的起床,伸了一下懒腰,活动一下脖子的筋骨,开口:“吃啥。”

“不知道,下去看看吧!”

“好吧。”

两人下楼,果然一群便装的士兵还坐在那里,当她们下楼的时候,那些士兵齐齐抱目光看向她们,随即有把移开目光,各自做着手里的事情。

虽然都是一个动作,那就是端起茶杯喝茶,看的墨染尴尬病都犯了。

“掌柜的来点吃的。”

“想吃什么”

“你有什么好的介绍。”

“本店特色菜肴,烤羊肉”

“好,那就上吧。”

两人找了一个没人坐的地方,开始慢慢的聊着,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而已。

这次肖强肖将军被王后派来监视墨染,其一是为了二皇子的伤势,其二是为了防止莫神医逃跑,其三是以防他们劫狱。

“客官,你的菜以上齐,请享用。”

墨染拿起筷子,直接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嗯,不错,厨师的手艺不错。”

“嗯,的确,很美味。”慕衣也附和道,嘴里嚼着羊肉。

一旁的士兵,咽了咽口水,他们从早上过来,除了吃点小菜,就是喝茶,还真没吃什么好东西,如今闻着香味,不由的流出口水。

慕衣看见那些士兵,起了挑逗的心思:“哥哥,要不要也来一口呢?”

“不,不用。”士兵们咽了一下口水,喉结蠕动一下,看着墨染他们手中的羊肉,目光犹如狼一般。

“你们真的不吃。”慕衣再次开口。

士兵们,把目光看向肖强,双眼透着期待,肖强则一脸无表情的继续喝着茶。

“咕噜”忽然一声,所以人齐齐看向那人,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家将军的肚子饿了。

“士兵们想笑,却不敢笑,只能默默的憋着,每个人的脸都憋气,憋的红红的。”

“哈哈哈,没想到将军的肚子,比将军人可爱多了。”慕衣很不客气的戳穿肖强。

本来肖强还没怎么感觉自己有多不好意思,如今被慕衣这样挑明,顿时再坚强的心,也会崩塌。

“掌柜,上烤羊肉。”肖强大手一挥,朝掌柜的说道。

在算账的掌柜,开口回应:“抱歉,没有了。”

嘎嘎嘎

顿时场面极其尴尬,众人自觉的自己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嗯哼,那…那就随便来点肉吧!”

“抱歉,今日本店的肉已全部售完。”掌柜头也没抬的继续说道。

“那。”肖强准备在说点什么。

掌柜直接说:“今日没有东西了。”

好吧,这下他们只能喝水了,啥也吃不着。

慕衣和墨染对视了一下,继续啃桌子上的羊肉。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人,直接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伸手朝掌柜说:“掌柜的,来盘牛肉,还有小菜。”

“好的”

掌柜话音一落,墨染和慕衣两人的筷子立马掉在桌子上,两人发觉自己失态了,赶紧把筷子拿起来,继续吃,佯装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

可心里却已经笑道不行了,第一次见到如此霸气的掌柜,果然厉害。

而掌柜被戳穿谎言,也没有觉的尴尬,而是继续埋头记账,仿佛之前说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将军”众士兵看着肖强,每个人脸上都透着委屈。

“去,街口,买些馒头。”肖强朝一名士兵说道。

“是,将军。”

待那人买回来馒头,分给每一个士兵后,每个士兵看着手里的包子,幻想着是羊肉,啃的很小心,很小心,一口一口的慢慢吃。

墨染见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上前,向掌柜的说一下,然后朝慕衣叫唤一下:“走,上去。”

“好,来了。”慕衣放下筷子,跟着墨染上楼,在上楼之前,还特意的看了一眼肖强。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给每一桌的士兵送一盘羊肉,肖强看着面前的羊肉,顿时嘴角抽了抽,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尴尬。

“将军”一旁的士兵,微弱的叫着。

“吃吧!”

肖强的话音一落,士兵们开始疯狂的抢夺,好似他们都没有吃过一般。

个个狼吞虎咽,横扫千军,桌子上的羊肉,一下子就没有了。

他们的这一个行为,直接导致一旁还在吃牛肉的客人,吓的不敢说话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两人吓的,赶紧吃完东西结账走人。

而对于这一个场面,掌柜的一直是一言不发。

墨染吃饱喝足了,坐在椅子上,想着要如何完美的让他们把百年血灵交出来。

“慕衣,你在这里,我去趟太子府。”墨染想着,所以的事情,还是得找耶鲁梵。

“你怎么出去。”

“我自有办法。”

慕衣看着墨染神秘的表情,顿时觉的很恶寒,为啥她觉的有点奇怪呢。

不一会,墨染便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眉毛划的浓密一些,然后再给自己眼角加一点黑痣,之后再把自己的嘴唇稍微化的浓一点。

头发整理一发,然后换上女装,朝慕衣眨了眨眼睛,慕衣看到墨染这番打扮,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呃咳,你…你要不要这么恶俗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墨染不言语,而是告诉慕衣,让她看着。

墨染就这身打扮下楼,因为下楼的声音,让还在埋头吃肉的士兵,齐齐看向楼梯上。

恍然间,他们看到了什么…。愣住不过一秒,齐齐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

旁边的人被搞的一身污垢,开始朝对方骂去,对方也不甘示弱的回击,一下子场面极其混乱,肖强属于他们的带头人,也被其他喷了一身。

而墨染就是趁着慌乱的场面,正大光明的从肖强的眼皮底下走出封祥酒家。

墨染来到太子府门口时,那上次那个开门的家奴对着墨染就是热情的招待。

“你家太子醒了没有。”

“会莫…。”家奴看了一眼墨染,然后继续道:“莫公子,我家太子已经醒了,且诺侍卫已经吩咐了,莫公子来就直接进府,不用通报。”

“辛苦的小弟,记得帮我拦住了。”墨染走进太子府时,拍了一下那个家奴的肩膀。

家奴一脸蒙圈:“拦…拦什么?”

话音一落,几个士兵便过来,想要进府,家奴这或才知道刚才莫公子说的,原来是要他拦这个啊!

“你们不能进。”

“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管你们是谁,太子府是太子做主,没有太子允许,你们便不能进。”

“太子。”

几名士兵互相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太子,真的是可笑,如今这太子只怕名副虚实了吧。”

“你们说什么。”家奴怒看他们。

“说什么,说现在的太子就是一个废物。”带头的士兵朝家奴挑衅的说着。

“有种在说一遍。”家奴袖下的双手已经握紧,仿佛只要对方说出那句话,他便会出手,打趴对方。

“你们在这做什么。”然而士兵还没出口,便听见肖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将军”几个士兵转头朝肖强喊了一声。

肖强指着他们问道:“我说你们几个在这做什么。”

几个士兵回复:“刚才酒家走出来的人,进了太子府。”

肖强看了一下愤怒的家奴,又看了一下那几名士兵:“你们回去,这里我盯着。”

“是”

待他们走了之后,肖强对着家奴耳边说一些话,家奴听着他的说的内,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

“保护好太子。”说完便离开了。

家奴看着肖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太子住的落院,墨染在其他人的带领下走了过去,虽然之前她们翻墙进来过,但是她总不能在人家府邸,到处走吧。

指不定被那个不长心眼的人看见,然后被当成小偷或者刺客,到时候就麻烦了。

“莫公子,哪里就是太子的休息的房间了。”

“嗯知道,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的。”

墨染走过去,看着门口挂着的小牌子‘存香园’,顿时觉的太子有点那啥,这个房间叫的跟妓院的名字一样‘春香院’。

磕磕

墨染敲了一下房门,门被打开,阿诺朝墨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墨染走了进去。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你来了,嗯,恢复的还挺快的,谢谢。”耶鲁梵朝墨染道谢。

墨染上前,把一下他的脉象:“我看一下,嗯不错,恢复的还好。”

“我这番再次过来,是因为早上要找你的事情。”

“你是想问我,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

“对”

耶鲁梵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你走了之后,父皇还‘特意的夸奖我’一番。”

墨染看了一下耶鲁梵:“你身上的伤是他弄的。”

耶鲁梵惊讶的看向墨染:“你…”

耶鲁梵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墨染的猜测是对的:“耶鲁煌根本就没有生病,他比所有人都健朗的很。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他说话的气息,足以证明他没有生病。”

“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佯装生病,难道是因为政变,自己被控制了,所以才迫不得已佯装生病,迷惑对方。”

耶鲁梵摇了摇头:“不是。”

看着耶鲁梵反驳的反应,墨染只能想到唯一她认为最为有可能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耶鲁煌的计划。”

耶鲁梵看着墨染苦笑道:“是的,所以的一切都是父皇设计的,就连我被剥夺权利,和二皇子中毒,这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父皇一手策划的。而我们,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可有可无。”

“太子”阿诺想要安慰耶鲁梵,耶鲁梵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没事,我能接受的住。”

耶鲁梵继续道:“就在早上,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父皇他的安排,为的就是那百年血灵。”

“百年血灵”

“嗯,小时候我见过,像一块玉一般,红的非常艳丽。且在父皇的御书房内,但是具体放的位置,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百年血灵对耶鲁煌有什么作用吗。为什么今日我提起的时候,发现王后也知道,但是好像她不愿意说,言辞闪烁,避重就轻的避开的百年血灵的事情。”

“因为她不敢,虽说她是王后,但是在番国,谁能驾驭的了父皇,父皇还不是国王的时候,便已经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王爷,为了那个皇位,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坐上了那个位置。你说一个如此冷血的人,会没有防备的被人操控吗?”

“不,他不会,在他眼里,除了有价值外,剩余的其他都是可有可无,更何况是亲情。”

墨染看着黯然伤神的耶鲁梵,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有点叨扰了。”

“没事,这些事情,我总是要看开的,哦,对了,你要不要留下来,过会皇妹要过来,我介绍给你认识,相信你们会很合的来。”

“额,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墨染的话一落,耶鲁轻便抬脚走了进来,看了一下屋内的人,然后朝耶鲁梵床前走去:“皇兄,你怎么了,听下人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要不要看太医啊。”

一番唠叨完,开始扒耶鲁梵的衣服:“我看看,伤在哪里了,伤口深不深。”

耶鲁梵被耶鲁轻的举动吓到了,立马拉住她乱动的手,不好意思的朝墨染笑说:“让你见笑了,这个是我的皇妹,耶鲁轻。”

耶鲁梵拉住耶鲁轻的手,不敢放松,怕一放松怀里的这家伙就又开始不安分:“轻儿,他是莫公子。”

耶鲁轻看了一下墨染,嘟喃道:“莫公子,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啊!”

“在下莫南,见过平安公主。”

“啊!你是莫南,那个替二皇兄治病的神医。”耶鲁轻想起之前听他们议论纷纷,当时还好奇,怎么会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见到真人,有点兴奋。

“正是在下。”

耶鲁轻看着墨染说:“哇,莫神医,你一定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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