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道,“嗯,让他回老家湖州。给族长带个信去,就在那里给他找户好人家的闺女成亲。若是官宦人家的闺女最好,实在不行,就要读书人家的闺女。”想了想,又道,“读书人家的闺女不行,太斯文。这样,一定要找武将家的闺女,只能是嫡女,不要庶女,还要泼辣,拎得清。那里远离京城,展勋的坏名声影响没有那么大,凭着本宫、老大、展唯的这几个名头,肯定会有武将家愿意跟咱们作亲……当初分给展唯多少家业,就给展勋多少吧。”
姜侯爷一听要把姜展勋分出过另过,有些不忍心,怕他将来穷困潦倒。求道,“母亲,儿子会好好教训那个畜牲,再把他赶出京城好好反省。能不能暂时不要分家,他还没有定性,若分出去,拿着大笔钱财用不了多久就会挥霍一光。”
长公主说道,“是我的孙子,本宫都心疼。那些钱财当然不会马上全给他,只是分出来。家业让展举暂时帮忙管着,帐簿展唯、展昆各一份,你们兄弟三人年尾时察看一番既可。等到他娶妻生子定了性,再交于他。不过,这些事暂时莫让他知道。他此去湖州,给他配几个能干的下人,带五千两银子去。”
姜展举又问道,“皇上说的凤阳公主送六弟的那笔钱财怎么办,要,还是不要?”抿了抿嘴,又说,“孙子觉得烫手,窝囊!”
长公主冷哼,“那是皇上让给的,展勋能不受?就是杀头都要谢主隆恩,何况是这份羞辱。实物依然不给展勋,只把礼单交由他,希望那份他用名声和前程换来的‘重礼’让他时时反醒。不能入仕,还可以走其它的路。看看展玉,他现在比有些官员还受人尊敬和推崇……”
长公主躺下歇息,其他人各回各院。陆漫这些天又会在这里陪长公主,她睡去了香木院。
第二天陆漫起床,第一件事是去看长公主,见她依然睡得安稳,就退了出去。
没多久,就传来姜侯爷昨天夜里打姜展勋的事,据说打得人鬼哭狼嚎,整个前院都能听到哭喊声。姜展勋已经起不来床,连夜去请了大夫来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