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夫人的话,大奶奶始终低着头,哽咽道,“是儿媳的错,下次不敢了。”
长公主气得不行。她本来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洪氏的,没想到她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再看看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长公主突然失了兴致。
这个妇人,是教不好了。
她是先太后赐婚,又不能休。得跟老大和老三说清楚,不仅要把她看好,在自己死之前,还要想个么法子把这个搅家精处理了。
长公主冷声说道,“何小郎不是大夫,他给宇哥儿治病,是帮忙。你是长辈,又是当家夫人,如此对他,既失了脸面,又失了身份。你这样为人处事,不禁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晚辈。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大夫人涨红着脸说道,“是儿媳急切了。”
陆漫又解释道,“我们制的水杨丸跟其他丸药不一样。那些丸药是用药材浓缩的汁调制而成,里面有有效成分,也有无效成分。而水杨丸却是把最有效的成分分离出来,纯的,没有任何杂质,一点点或许比其他一大碗含的药量还大,不能多吃。宇哥儿的热退得稍慢,或许是他的病要偏重些。你们这样不管不顾乱给他吃药,遭罪的是孩子。”
大夫人和大奶奶才想明白。为什么别的丸药会吃那么多,而这种丸药只能吃一点点。
大奶奶嗫嚅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大夫人干笑道,“哎哟,是这个理儿呀,展唯媳妇该早些告诉我们啊。”
还派上了陆漫的不是。
长公主起身“哼”了一声,由钱嬷嬷扶着向外走去,陆漫和何承紧随其后。
大夫人看见韩氏还委屈地在抹眼泪,皱眉道,“我怎么委屈你了,你做那脸色给谁瞧?古人能割肉救母,你却……”她忍下后面的话,转身而去。
这一圈折腾下来,陆漫又累着了,直接回东辉院歇息。路上,她跟何承说道,“看到没,出药出力也能被人这样整治。这还是在大宅院里,若是宫里,陷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