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姝被洛景桦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哈哈,开个玩笑吗!”
怎么说也是皇家血统,不可能让自己随便实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要背负谋害皇室成员的大罪。
洛景桦摇头笑了笑,眼神当中尽显宠溺之色。
而张黎姝一个成年人竟然被半大小子的洛景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真是……男色误人。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药铺,碍于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开门,两个人直接绕到了后院。
对于张黎姝的到来,李清没有什么意外,可看到张黎姝身后的洛景桦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
“参见四皇子。”
这位小爷什么时候来的?为了粮荒?不至于皇子亲自登场吧?
只不过,四皇子和张黎姝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
雾都那段制止瘟疫的时间,李清都在家里,也不清楚张黎姝和洛景桦两个人经过共患难,关系变得非同一般。
“就当我是普通人就好,不用在意礼节。”
洛景桦连忙对着李清摆手:“于老还没起身么?”
洛景桦清楚自己今天起床早了,于凤臣年纪也不小了,早晨起不来也是正常。
“嗯。”
提起于凤臣,李清的神色明显变得有些沉重、担心。
而李清的神色变化都落在张黎姝的眼里,心里“咯噔”一下,师傅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李伯,师傅怎么了?“
不会真的让她的抗饿汤气到了吧,那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额,昨晚有些受凉,风寒入体,感觉不适……”
“吃过药了么?”
张黎姝真怕李清说于凤臣是肝火旺之类的引起身体不适。
“已经熬好了,但是于老这个人虽然是医者,但他自己却不喜喝药,尤其年迈之后,更是小孩子脾气……”
这才是李清犯愁的地方,说出去都可能不信,一代神医竟然自己嫌弃药太苦,不愿意配合治疗。
张黎姝也是极力忍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如果换着其他人如此她肯定要好好的嘲讽一番,可是对方是她的师傅,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洛景桦倒是露出些许笑意,对着李清道:
“把药给我吧,我捎过去。”
“那岂不是太麻烦四皇子了?”
虽然说是顺带捎过去,但怎么说也跟皇子亲自侍奉似的,普天之下除了皇上、皇后虽能有这般待遇,真是折煞于老。
“不麻烦,于老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常。”
于凤臣值得洛景桦这样对待,如果没有于凤臣,洛景桦此刻还是手脚无力的病弱皇子!
李青也没有再客气,将装有汤药的托盘递给了洛景桦。
一旁的张黎姝看着李清和洛景桦的对话,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总感觉洛景桦如此行为显得她这个正派徒弟很不孝顺呀!
……
另外一边,运着粮食去往林泉镇的一行马车遇到了麻烦。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行十多个人,身宽体胖,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半米长的大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押运粮食的人也没有被此情景吓到,只见一红衣少年坐在为首的粮车上,听到劫匪的话反而笑出了声:
“呵,你这段话不行呀,都要老掉牙了,你们的主人就没有让你们换句么?“
说着,红衣少年飞火不急不缓的从包裹里掏出几节铁棍似的物件,三下五除二就组装成了一杆红缨枪。
粮车旁边的其他押运人员也亮出了武器,围着粮车形成了包围圈。
“你找死!”
双方人马就此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剽悍大汉大刀耍的虎虎生风,几个人的动作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点儿也不像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
以红衣为代表的这一方也丝毫不落于下风,尤其是红衣少年飞火,年龄看似不大,但一杆红缨枪耍的丝毫不比对手的大刀差,搠、崩、绞、挑、拨,动作熟练而又不失力量,敌人手里的大刀都显得丝毫没有看点。
逐渐战斗进入白炽化阶段,飞火越战越勇,一连挑飞几个大汉的大刀:
“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敢拦小爷的路?!”
飞火肆意的大声嘲笑,几个大汉哪里被如此小毛孩挑衅过,也是发了疯似的开始攻击,奈何无济于事,一直处于下风。
跟这群打劫的一样,这批护送救济粮的车夫或者押送人员都不是简单的官差,都是太子、四皇子从暗卫训练营地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而飞火更是洛景桦的暗卫,在和听风、惊雷、微雨三人之中,武力值最高的存在!
“记得主子的安排!”
活捉这群瘪三,连救济粮都敢打劫!
这是飞火未说出口的话,正是性格原因,洛景桦很少让脾气火爆的飞火出任务,此次也是想要救济粮万无一失。
对方眼看不敌,见势就要逃跑,飞火怎能愿意?更何况众人经过飞火的提醒,势必将这群人捉住。
敌方也看出来了飞火他们的意图,不能逃跑便拼死一搏!战况愈加激烈!
“小样,还跟爷斗!”
飞火看着五花大绑的几个壮汉,心里的成就感无以复加!
“把他们嘴里的东西都挖出来!”
差点就忘了重要的一点,不然让这群人咬舌自尽了这不什么都问不出来!?
想到这里,飞火有些心虚,这次任务失利估计自己以后就会一直呆在营地,他也需要出来放放风的!
……
于凤臣看着洛景桦亲自给他端送汤药,哪怕再难喝也不敢拒绝,当然也要保持他在小辈心里的伟岸形象!
“你怎么来了,这么远,舟车劳顿的,身体能吃得消?”
于凤臣和洛景桦的关系显然不错,对于洛景桦不远万里的到来也是不赞同。
“于老,我现在身体好的狠,外界不过是皇兄、母后放的烟雾弹!”
自己在外的形象洛景桦是十分的清楚,却不在意,都是他们故意为之,在皇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