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城门十里地有一处繁忙渡口,无论是迎来送往都会到此相迎或惜别。
因此这十里渡口常见于文人墨客的诗词上。
张德彪站在渡口岸边远眺便可见一条宽阔无比的长直道直通到一座宏伟的城墙底下。
此刻已临近黄昏,宽阔的直道上俱是神色匆匆的行人。
“这位先生可要过河?老汉我可是今天最后一趟渡船了。”一艘轻舟缓缓飘过。
“要的。”张德彪提着长衫下摆一步跨上了船。
“哎哟,先生您可悠着点,万一掉河里去老汉我可担不起这罪过。”
“不打紧,我也练过几年拳脚功夫。”
“呵呵,那先生您可站稳了。”轻舟缓缓调头,顺着水流斜滑向对岸:“先生赶着进京是访友啊还是求功名啊?”
“船家何以见得?”
“呵呵,老夫已经在这十里渡摆了几十年的渡,不夸张的说光是坐过老夫船的宰相就已经不下三位了。”
“哈哈哈,那在下今天算是沾了船家的光了。”
“那里那里。”
渡口不宽,一刻钟就到了对岸。
张德彪却与船家聊得十分投缘,若不是天色渐暗他都想陪这位见多识广的老船家再多唠一会儿。
“咚!”一声浑厚的鼓声远远传来。
“鼓响了。”老船家催促道:“先生您还是赶紧进城吧,这鼓声响三声可就要关闭城门了。”
“好的,告辞。”张德彪付了船资,潇洒自若的向城门口走去。
当第二声鼓声响起时,城门口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张德彪来到城门前被一面悬于城门楼上的玄镜晃了下眼睛,但却未惊起什么大动静。
他暗松一口气继续往城门里走去,就在即将入城时忽地感到被人窥视了,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
“奇怪!”张德彪未能锁定住那窥视的气机,便不再理会,抓紧时间进了城。
由于是踩着点进城,张德彪也没心情去欣赏京城街景了,随便找了家客栈先落脚再说。
待住下后张德彪才从小二口中得知京城的闭门时间虽然都在落日时分,但宵禁却会推迟到亥时,在亥时之前城里依旧是热闹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