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将手串接过,放在了凹槽处,默数了三个数,但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
他再次将手串拿起来,仔细辨别了一下,随后就发现,手串是假的。
“这个图腾看起来跟我们的图腾差不多,但仔细看的话,还是有细微的区别,怪不得石门打不开!老海,这手串到底怎么回事?”
海爷爷没想到手串竟然真的是假的!
看来在火车上,他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海棠爷爷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村长。
“糊涂,糊涂哇!”村长面目狰狞,如果海棠此时站在他面前,他肯定会狠狠地揍海棠一顿。
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别的手串,打开石门,从而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有变故。
村上随手点了几个相对来说比较年轻,手脚工夫也不错的人,“你们几个,去将海宁三兄弟带过来,他们人不过来,也必须得把手串给我带过来!”
“是,村长。”
“不用白费功夫了。”
徐茂严和林安,带着一批部队的精英战士,将山洞堵得严严实实。
丁白村的村民有四五十人,但徐茂严这一次带了足足六十个人,再加上林安的行动小队以及他自己和徐婉宁,接近七十个人。
况且,从部队出来的战士,哪怕武器没有丁白村的好,但要论打仗,他们可是一把好手,三两下的工夫,就成功地将丁白村的人全部制服了,跟海宁几兄弟捆在了一起。
“村长,这些军人来势汹汹,他们拿走了我们的手串,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村长面如死灰,“哎,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也是天命不可违,咱们得认命啊!”
“我们一把老骨头,躲在这儿活了几十年,早就回本了,只是可怜了几个孩子,他们都不满二十岁啊!除了海棠出门见了见世面,海宁几人连丁白村都未踏出过,这对他们不公平,不公平啊!”海棠爷爷老泪纵横。
海棠再怎么愚钝,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无比懊恼,在火车上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和徐婉宁搭话,还主动将自己的手串给了她。
是了,现在徐婉宁卸掉了伪装,海棠已经将她认了出来。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徐茂严将手伸到徐婉宁面前,面无表情道:“手串。”
徐婉宁急忙将手串放在了他摊开的掌心里:“手串上有两颗珠子雕刻了图腾,你得将珠子……”
“咚—”
徐婉宁尚未交代完,一阵沉闷的声音过后,石门缓缓被打开了。
丁白村的人宛若认命一般,全都闭上了双眼。
徐茂严和林安一前一后地进了密室,徐婉宁紧随其后,在她身后,六十多名战士井然有序地进了密室。
当看到眼前的东西,饶是已经见过一次的徐婉宁,也跟着其他人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些都是人的肢体?为什么会被肢解再放进器皿里?”
“这些透明的小管子是什么?这里面……”
“别动!”
徐婉宁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阻止了高原蠢蠢欲动的小手。
“嫂子,怎么了?”
徐婉宁脸色铁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眼见到了这种东西。
她之前和林安进来时,担心丁白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寻过来,所以打开石门后,只是在外围看了一圈,只看到了那些被肢解后放在玻璃器皿里的肢体,没有发现这些里面装着不明液体的试管。
虽然书中没有详细描写过相关信息,但作为一个历史成绩能拿满分的高考生,徐婉宁当然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大家都退后,全部都出去,谁都不可以在里面逗留!”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徐婉宁会如临大敌般,但徐茂严和林安没有任何怀疑,将战士们全都带了出去。
一踏出密室,徐婉宁立刻将手串从凹槽里拿了出来。
她看着面如死灰的丁白村的村民,咬着牙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些被残忍杀害的百姓的肢体。”村长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除此之外呢?”
“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村长只觉得徐婉宁的问题及其可笑,“我都说了不知道是什么,你怎么还问!哪怕知道我们命不久矣,也用不着这么蹉跎我们吧?”
徐婉宁结束了和村长的对话。
“哥,现在让战士们将丁白村的村民们运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另外,你跟基地联系,让爸或者陶叔叔亲自来一趟这儿。今天的发现,单靠你和林安,恐怕不能善了。”
徐婉宁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
战士们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才刚刚找到阻止交代的任务,为什么又要离开这里。
但军令如山,徐营长和林连长一起下达的命令,他们不能不遵从。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即便如今是盛夏,但在未经开发过的深山老林里,一阵风吹过,还是免不了让人浑身发抖打冷战。
况且战士们对这里不熟悉,他们又不信任丁白村的村民,所以撤离的计划只能暂缓。
好在,徐茂严来的时候,带来了不少物资,这会儿在平地上生几个火堆,既可以取暖,也可以热食物吃。
徐茂严和林安对视一眼,将徐婉宁带离了人群,一左一右地站在她两侧。
“阿宁,告诉我们,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徐婉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旋即从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撕掉了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片。
“哥,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将这里面的药片发下去,让战士们每人都吃上一片。等大家都吃完以后,我再跟你们仔细说说。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理一理思绪。”
徐茂严和林安对视一眼,没有人质疑徐婉宁的话,拿了药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