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阴盛之地寸草不生,那么又怎么解释,外面树木枯死,但是院里的芭蕉却长的绿油油的,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院子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芭蕉,栽种时间不长,还不及我腿高,大片大片的芭蕉叶错综长着,小时候夏天在山上只要看到它一定会摘一片挡日头,形成了习惯。
我正想上前摘一片来玩,爷爷抬手就将我的手打开,大呵一声:“你不要命了?”
从来没见过爷爷这样紧张,即使之前和大牛去直播,我感觉我都九死一生了也没见爷爷这幅模样。
“如果我没猜错,这每一片芭蕉叶下都有一只鬼,你把它们的栖身之所摘了,它就跟你爷爷说的话让我身上的阴冷瞬间再加三分,这密密麻麻的全是芭蕉叶子,这得有多少鬼啊。”
想起小时候摘过的芭蕉叶,瞬间头皮发麻:“那我以前摘的不是都跟我回家了?”
“芭蕉本来就是聚阴之树,但是不是所有的芭蕉叶都有。老曾干儿子死的时候,这个院子干干净净的,这才一个月,芭蕉就长这么高,全靠阴气养着的。”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自己吓自己,我竟然觉得这个房突然变得异常拥挤,感觉全是人。
“这块地在吸食周围的阴气,用芭蕉吸引阴魂,再吸光阴魂的阴气滋养土地气,不出7天,老曾也会出事。”
爷爷尽力压低了声音,这反而让我听着更加阴森。
老曾带着一脸愁容的从堂屋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我和爷爷进屋坐。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往里走,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喘不过气,就像是被人呃住了喉咙,说不出来的难受感。
爷爷也看出了我的犹豫,用手轻轻推了我的腰,借力顺势就迈了进去,但是别说还真怪,爷爷碰了碰我,出不上气的情况一下就缓解了。
“叶大师,您看现在这情况,我是不是也快了。”
老曾说话都忍不住颤抖,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未知事件的恐惧,更何况还关乎自己的性命。
“你这事是有点棘手,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你无碍,只能说是尽力一试。”
爷爷说这话别说老曾了,我听的都是惊拌拌的,爷爷是真不会安慰人,人都这么惨了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老曾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抽泣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一把年纪的老男人。
我赶忙上前扶起老曾,安慰道。
“我爷爷这不是来帮你了吗,别灰心啊,万一事情还没那么糟呢。”
老曾确实挺惨的,无儿无女,相依为命的老伴也死于非命,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了,我是真挺想帮他的,奈何功力不够,道行太浅,有心而无力啊。
“小兄弟,你不用安慰我,自己事自己知,就连你爷爷都没把握,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会这样,你还回来干嘛,为什么不走的远远的。”
终于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话,老曾这一系列操作真的把我震的是一愣一愣的。
“我也想走啊,但是我老伴说什么都要回来,她得病以后说天天梦见这个房子在叫她,让她回来,我好说歹说不听就是要回来,结果你看,回来没几天就走了。”
老曾摇一摇头,低下头便不再说话。
我回头看了看爷爷,只见爷爷也是面露难色,对着我摇了摇头,随后与老曾简单聊了几句,就拉着我离开了。
“爷爷您不帮帮老曾?”爷爷离开这一举动我属实没有看懂。
“帮?怎么帮?让他把房子推了把祖坟挖出来埋另外一个地方?”爷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无奈。
“这也是个办法?那您不告诉他!”
“先不说这个办法能否改变他现在的境遇,就算可以,老曾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办吗?”
是啊,爷爷说过老曾就剩7天了。
“那我们不是要眼睁睁看着老曾送命?”
“这是他的命数,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万能的,能帮则帮,但是要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我跟着爷爷的身后走回了家,虽然接受不了明明知道一个人的死期但却又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爷爷说的也没错,所谓生死有命,如果要逆天而行那其中因果都必要自己背。
结果还没有等到7天,当他晚上老曾就死在了祖宅里,吊死在横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