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一笼子老鼠,秦婳从柳湘嘴里套出了不少话。

其中涉及了不少秘闻,但更多的是让人三观尽碎的肮脏事儿。

难以置信,震惊灵魂。

见识是涨了,同时人也快被恶心没了。

那些丑恶之事,超越伦常,无视人性,没有底线,莫说见识,一般人想都想象不出来,偏偏这些人做了很多,且习以为常。

金大少爷拉着臭脸:“你就这样把人放了?”

是的,秦婳把柳湘送回去了,还收拾干净,给她包扎了伤口。

这年头,服务这么周到的绑匪可是不好找。

秦婳歪着头靠在窗边:“不然呢?一个腐烂到生蛆的人,杀她都嫌脏了手。”

而且就算她不杀,那柳湘也活不久了,何必造那杀孽。

金兖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所以,这就是你把人洗干净了送回衙门牢房的原因?”

怎么把人弄出来的,就怎么把人送回去。

完璧归赵这一出可是给她玩儿明白了。

衙门的人估计都给整迷糊了,劫狱又送回去的,生平仅见。

秦婳给金兖倒了杯茶:“这次还得感谢金大少爷相助,大恩大德,日后再说。”

金兖:“……”听听这不走心的感谢,这是人说的话吗?

“话说刑部审问的邢法有上千种,你是怎么完美的避开他们的法子,想出用老鼠来审问的,也不嫌恶心,我那屋子以后都不想要了。”

得亏金兖没亲眼看到那老鼠吃人肉,不然现在怕是不想跟秦婳坐在这里喝茶了。

相比金兖的嫌弃,秦婳却很淡然:“战场之上,生死厮杀,多的是死尸,一旦开战,遍地是无人认领的残肢断臂,若是没人发现掩埋,最后的归宿就是蛇鼠虫蚁。”

“边关的苦寒,多的是百姓食不果腹,便是军队,一旦朝廷断粮,士兵也要跟着饿肚子啃草跟,但那里的老鼠却个头大,还非常凶残,饿了甚至会经常啃噬士兵手脚,就是因为它们是吃人肉长大的。”

“要说这老鼠也是肉,而且还那么肥,可就算再饿,当你看到老鼠吃人肉之后,谁还能下得了口。”

“宁啃草根黄土死,不食硕鼠血肉生。”

“霍大哥自幼在黑龙关长大,一身武艺和功勋靠的是吃苦耐劳、浴血奋战换来的,柳湘仅仅用那毫无根据的流言就想要毁了霍轩的辛苦努力,尝尝被老鼠吃肉的滋味又怎么了?我没让老鼠生啃她,便已经是仁慈了。”

金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如他这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少爷,见到的老鼠都屈指可数,也就两年前被关到天牢里才与老鼠为拌,那段日子可算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了。

便是如此,他也没见过老鼠啃尸,生啃活人。

张了张嘴,竟然觉得嘴里干涩无比,喝了口水。

“既是那样的地方,你怎么还心心念念想要回去?”

秦婳闻言笑了,是金兖曾经见过的温柔向往,他知道那是她想到了黑龙关,每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那老鼠遍地的苦寒之地有什么好的?

秦婳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不过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过是身在异处,望极天涯不见家,等哪天金大少爷远离神都千里,与父母分别,与故乡长辞,回而不得,思而不止,你就明白我为什么想回去了,当然,我希望金大少爷永远不要明白。”

不是自己期盼的,再好也难以将就。金兖撇了撇嘴:“矫情!”

可不是矫情?明明是粗鲁的武将之女,说话还文绉绉的,听着就酸。

当然,金大少爷可不承认自己心酸是因为不想秦婳去黑龙关,那里千里之遥,去了,他们怕是再难见面了。

他最是讨厌这个对他不客气,总是使唤他,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舍不得?

秦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拿出已经写好的一叠纸张递过去:“要看看吗?”

金兖知道里面是柳湘说的供词,虽然跟他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接过翻开。

柳湘出身低微,接触的人不少,可但凡有点儿本事的,谁不是人精,那些秘密怎么会告诉她这样的玩物,所以柳湘吐出来的秘密多是关于她和黄家父子以及那些人士的风流韵事,最大的阴谋也不过是她怀疑黄海弄死了自己亲爹。

看完金兖都觉得自己脏了眼睛,他是纨绔子弟,不着调,不干人事,但跟这些人渣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纯洁。

“你故意的?”诚心恶心他呢。

秦婳笑得恶劣:“你自己翻开的,可别怪我,对了,你那处宅子毁了重建,别留下把柄。”

金兖咬牙:“你倒是会使唤人。”

脏活儿累活儿都给他,还得他自己出钱,他金大少爷成冤大头了都。

秦婳可不在乎他的抱怨,金兖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人,要是他不乐意,早就撩挑子走人了,抱怨不过是顺口一说。

“谢了,我先回去,下次请你喝酒。”

秦婳潇洒走人,留下憋了一肚子气的金大少爷。

金兖气了半响,还是叫了心腹去办,他就是这犯贱的命。

然后才想起,他一直想问太子回来之后她怎么样了。

“算了,关我屁事儿。”人家夫妻的事情,他操哪门子的心?

多余。

秦婳没有立刻回去,手里拿着那份记录,思考着要怎么利用这个反击。

不出意外,柳湘很快就能出去,不管柳湘会不会继续骚扰霍轩,现在他们也已经盯上霍轩了。

这一次是利用不好的名声影响霍轩,那下一次呢?霍轩要是丢了官职还不能引起太子妃出手,他们的目标会不会就是霍轩的性命?

没受伤没见血,不代表能当做无事发生。

她不能等到霍轩出事才反击,那一切都晚了。

一切阴谋都该被扼杀在萌芽。

可黄海背后是樊家,她敌不过的存在,甚至她现在都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试探她。

就在秦婳怎么也想不到解决办法之时,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间书肆,一眼撇到了正要进门的那几人,为首之人赫然是王家公子王镜之。

秦婳还没来得及因为子期公子惊艳,倒是在看到王镜之旁边之人时突然眼前一亮。

办法这不就来了!

宋明珠背脊发凉:是谁?是谁想害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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