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再次醒来,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右手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抬眼望去是点滴沿着我的血管正往我体内输送着葡萄糖,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应该是在医院里了,身上也穿着病号服。
看来我那通电话是打出去了,我挣扎的想坐起来,可是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醒了?”
寻着声音望去,温暖一脸憔悴的出现在了我面前,她身上也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手上还提着饭盒。
“咳咳……没事,就是太久没运动了,放以前,这种强度还不够我热身的呢!”
“少嘴硬了。”
“我没嘴硬,不过你是真要减肥了,你是不知道我背着你的时候……”
“对不起!”温暖打断了我的讲话说道。
我笑了笑:“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想不管换成是谁,在哪个情况下也不可能把你放在山上置之不理的,所以你不必介怀。”
温暖神情落寞的说道:“我以为我会不一样……”
“什么?”
其实我听清了,也注意到了温暖的神色变化,可我还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这句让人意味深的话。
“没什么,粥你趁热喝吧,我晚上还有航班要飞,就不等你一块出院了,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当面感谢赵伯吧,是他救了我们俩!”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关心的话从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对自己行为的判断,她也不可能因为我的一句关心而乖乖的留在医院好好修养。
温暖把粥放在我桌上后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阵风,也带走了我的思绪,我就这样双语无神的躺着床上,直到眼睛越来越干涩,最终沉沉的睡去。
……
“哎呀,这可咋办,回血了!这过了多久呀,会不会有空气流进血管呀,会不会出人命呀!”
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几个年轻的小护士拿着我的我的输液管一阵摆弄,我不免的脸黑了起来,然后倚靠着床坐了起来。
即使我发出这样的动静也没能吸引她们的注意,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输液管,仿佛跟解决什么世界级的学术难题似的。
我抽出手里的针管,自顾自的在他们的推车里拿出了一颗棉球摁住了针孔,然后极其无奈的朝着她们开口说道:“大哥们,我还没死,但是你们再这样摆弄下去,我不死一死,是不是对不起你们营造的这种氛围感呀!”
她们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其中一个长相十分甜美,梳着高马尾的护士拍了拍胸口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惊讶,回过神来,便冲着同伴们说道:“吓死我了!”
“大哥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针管回流的话就给它拔掉好了,你们这样突然在我床头围观着,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时她们才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刚才开口的那位护士听到我的言论后憋住了笑容,然后假装很正经的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们是宁波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来临床实习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们不是护士,眼神一瞟,还看到了他们的挂牌,同时暗暗记住了那位长相甜美的“护士”的名字,唐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