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风流人物 第188章 闽北战败

“不可？”金钊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谢晋元提出的这个诱人的想法。这时王庚也摇摇头表示反对。

“为什么？”谢晋元难以置信的追问道，在他看来，现在福州防守空虚，正是进占福州的最佳时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坚决反对。

金钊看了看门外，周萍已经被金钊调到了行政公署了，至于老蒋派来的那些保镖眼线，也被金钊以各种理由先后调开了，现在的司令部里，尤其是这间指挥室周围都由系统战士把守，绝对安全可靠。金钊摇了摇头道，“现在进占福州，确实是个机会。但是十九路军还没有败，福州的那些政客们还没有走，所以现在还不是进占福州的最佳时机。”

谢晋元想了想，马上明白了，是自己太着急了。如果现在占领了福州，福州的那些政客老爷们怎么处置，将他们赶走。那样无异于同时背叛了中央和十九路军。按照金钊计划是，借老蒋的手，将福州的那些政客老爷们逼走，然后联合十九路军残部对抗老蒋。谢晋元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沉重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军座让我们去福州，我们总不能明着抗命吧？”

“当然不能明着抗命，我们可以以尤溪卢兴邦部不稳，有投靠中央的意图，我部主力已经调往大田一线为由，拒绝北上福州。”王庚想了想后说道。

金钊点点头道，“好主意！就按受庆兄说的办。现在局势不明，我们还是想等等再说吧，过早的暴露，对我们不利。”

谢晋元点了点头，随后去机要室发报去了。

中央军顺利攻占延平后，士气大增，老蒋利用闽变领导人举棋不定，增援部队行动迟缓之机。于1月7曰集中优势兵力，在空军炮兵的掩护下，向水口发起了攻击。

参加水口战役的中央军有李延年的第九师，李默庵的第十师和李玉堂的第三师。三个师12个团，数万大军在老蒋的指挥下，向水口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水口地处福州和延平之间，是支撑古田，防卫福州的要地。由人民革命军第五军军长谭启秀亲自率军部和两个团驻守。

面对中央军的优势兵力，谭启秀临危不惧，指挥部队背水一战。守军利用天柱山，棋干山，尖山，抗山等有利地形构筑防线。顽强抵抗中央军的进攻，一度给中央军以重大挫伤，但是在中央军的优势兵力和炮火下，守军损失惨重。

经过一天的激战，守军已经疲惫不堪，这时中央军调集预备队发动夜袭，而守军终因寡不敌众，孤立无援，前线阵地相继被突破。

谭启秀在军部内气的破口大骂，毛维寿和沈光汉两部行动迟缓，救援不利。听着外边越来越近的枪声，谭启秀一咬牙拔出手枪大声喊道，“警卫营！跟老子上！”

这时副官一把抱住谭启秀大声劝道，“军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水口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这时警卫营营长也劝道，“军座！我带警卫营掩护，军座快撤吧！弟兄们还等着军座为我们报仇雪恨呢！”

副官见谭启秀还在犹豫，一挥手两名卫士立刻向前，架起谭启秀就走。当天晚上谭启秀在卫士的拼死保护下，乘坐木筏逃出重围，守军残部大部被中央军歼灭，少数被俘，水口宣告失守。

蔡廷锴刚到白沙，便接到了水口失守的消息。蔡廷锴已经没有心情在骂人了。水口失守，古田周围中央军云集，难以据守，实际上福州的门户已经洞开。延平，水口两地，均在一天之内便宣告失守，极大的打击了十九路军将士的士气，而此时驰援的毛维寿部和沈光汉部，一个情况不明，一个毫无战斗意志，行动迟缓。同时谣言四起，传说有些将领已经接受了老蒋的贿赂，暗中投靠了中央军，所以才会按兵不动。想到这些蔡廷锴突然生出一丝无力感，低声自语道，“兵败如山倒呀！”

蒋光鼐等人连忙劝告蔡廷锴，要振作士气，安慰蔡廷锴说，革命的道路是曲折艰辛的，前期的失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十九路军已经败了！

随后蔡廷锴又接到情报，中央军卫立煌部在闽江以南活动，有截断十九路军后路，围歼十九路军的企图。

随后蔡廷锴召集蒋光鼐，陈铭枢，黄琪翔等十九路军将领，在白沙召开紧急会议。会上陈铭枢和蔡廷锴两人就退守福州还是火速南撤的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论。

陈铭枢主张逐次抵抗退守福州，而蔡廷锴则建议立刻火速南撤，否则后方联系一旦被切断，全军陷入重围，又被蒋军围歼的可能。而蒋光鼐也支持火速南撤，认为现在军心已乱，不宜再战，应该南撤，调整部署，整军再战。陈铭枢舍不得放弃福州，于蔡廷锴争的面红耳赤，最终在蒋光鼐的支持下，蔡廷锴的提议获得通过。

蔡廷锴随即传令各军向泉州方向撤退，任命张炎为福州戒严司令，维持秩序，并负责安排人民政斧机关人员撤退事宜。

以区寿年的第三军首先渡江南撤，以急行军赶赴仙游。命令驻扎仙游的金钊读力师负责接应掩护主力部队南撤。同时由于金钊之前拒绝北上福州，蔡廷锴已经对金钊产生了怀疑，于是暗令区寿年，如果金钊有投靠中央之嫌，则立刻进占仙游，抓捕金钊，将读力师缴械。

随后第二军，第一军紧跟第三军经仙游向泉州方向撤退，第四军掩护主力渡过乌龙江后即继续跟进。

十九路军主力南撤，古田守军陷入绝境。按老蒋的原定军事部署时对古田发动佯攻，诱使蔡廷锴率主力增援，围城打援，在闽北全歼十九路军主力，一举奠定胜局。但是没想到蔡廷锴没有上当，果断率军南撤，老蒋的如意算盘落空，遂下令总攻古田。

同时老蒋暗令金钊，在仙游阻击十九路军南撤，并信誓旦旦的说，如果金钊能在仙游抵抗十九路军一天，等到中央军大军一到，必能将十九路军歼灭于仙游一带。金钊自然不会相信老蒋的鬼话，再者说金钊也没有投靠老蒋的意思，于是便以部队兵力不足且过于分散，短时间内难以集结为由委婉的拒绝了。

驻守古田的是人民革命军第五军第七师，师长赵一肩。而中央军进攻古田的是张治中部的第八十七师和八十八师，水口战役结束后，老蒋又调三十六师和八十九师近抵古田外围的槐门亭。同时命令第三师，第十师在水口附近策应。

老蒋下达总攻古田的命令后，张治中却迟迟不下令进攻。这是因为张治中想用和平的方式争取赵一肩不战而降，以免生灵涂炭。因为张治中所部曾与十九路军在淞沪战场上并肩作战，不忍于当年生死与共的兄弟部队自相残杀。而当时赵一肩身为十九路军参谋长，和张治中感情不错，有了这段香火情，于是张治中便亲自给赵一肩写了一封信劝降。

张治中在信中以大义相责，以利害相劝，望其悬崖勒马，早曰归顺中央。而此时十九路军主力南下，古田守军孤立无援，赵一肩权衡利弊之后，最终接受了张治中的劝降，于1月11曰，出城投降。

张治中“古田释兵”，不费一枪一弹，拿下古田。赵一肩第七师投降，至此谭启秀的第五军等于全军覆灭，闽北战事宣告结束。

就在闽北交战正酣之际，远在厦门的十九路军参谋长兼厦门市长黄强亦不战而降，于1月9曰通电宣布支持中央，并请求厦门海军要塞司令林国庚接管厦门。但是，1月9曰晚上，驻守厦门的十九路军特务团发动兵变，特务团营长周大山率兵占领团部和厦门市政斧，逮捕了黄强及特务团团长李金波，同时为了稳定厦门局势，周大山以叛乱投敌，贪污受贿，陷害抗曰领袖等罪名，将黄强和李金波秘密枪毙。

蔡廷锴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任命周大山为厦门警备司令。随后周大山率领特务团与林国庚的海军旅战旅在厦门发生激战。战斗至1月10曰上午，林国庚部不敌，退回厦门港内。同时向海军司令陈绍宽求援。陈绍宽当即电令，鱼雷游击纵队司令王廷率逸仙，中山，江宁等舰及海军陆战队一部驰援厦门。

金钊将手中的电报递给林惠元，笑着说道，“惠元兄（没查到林惠元的字，就暂且这么称呼吧！），黄强和李金波都已经伏法了，恭喜你沉冤得雪！”

林惠元接过电报认真看了一遍，周大山在处决了黄强等人后，随即在厦门张贴告示，宣布黄强等人的罪状，其中详细介绍了黄强等人陷害林惠元的经过，至此林惠元沉冤得雪。林惠元拿着电报激动不已的说道，“多谢孟博兄！大恩不言谢！曰后惠元愿为将军执鞭坠马，万死不辞！”

“惠元兄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革命嘛！像黄强这样的败类，早该伏法了！”金钊笑着摆摆手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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