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布满天下事,俯首挥毫安天下。
岁月匆匆悄然过,蓦然已逝半载间。
皇佑二十年的春天,比往年稍稍暖和些。
塔读@说话间,他的牙关抖个不停,一旁的朴二郎也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造反,下意识的,朴二郎便挡在了李承乾身前:“来..来人!”
门外的御前侍卫立刻跑了进来。
冯文斌的身子抖的愈发厉害了。
“退下。”
喝退侍卫,李承乾轻推开朴二郎,行至冯文斌身前,伸手将他扶起
“陛下..臣...”
冯文斌想说什么,李承乾抬手制止,而后将手中的纸递给他道:“名单上的人都拿了,胆敢反抗者杀无赦,动作要快。”
两张宣纸上,井然有序的都是人名,其中不乏重臣,尤其是第二页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更显刺眼。
“诺,陛下放心,一个逆贼都逃不了。”冯文斌咬紧牙关道。
李承乾扫了一眼,轻拍他的肩膀道:“算上在灵州的时日,你任劳任怨跟朕三十年,功劳有,苦劳更不少,这些年朕能睡的安稳全靠你,镇抚司朕已经打过招呼了,人送过去之后他们不会为难,等这事渐渐安息之后,就流放去琼州吧。”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皇帝却肯留他儿子一命,冯文斌当即感恩涕德,落泪道:“陛下天恩浩荡,臣万死难报。”
李承乾转身做回了案牍后,疲倦的揉着脑袋,挥手道:“去办事吧。”
“诺。”
冯文斌高应一声,大步离去。
出了殿,一股凉风,让他忍不住又抖了抖。
回到禁军驻地,冯文斌当即令人唤来了自己的儿子。
“爹。”
看着笑嘻嘻的好大儿,冯文斌怒气冲冲上前,举起厚大的手掌,一巴掌重重挥了下去。
冯林直接被打蒙了,趴在地上久久没回过神。
“畜生,你个畜生,你是要害死一家二十三口不成!”冯文斌两眼冒火:“说,禁军里头有没有你的同伙。”
冯林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而后下巴就抖了起来:“爹...你..你在说什么,我...我...”
见他还在矢口否认,冯文斌气不打一处来,又狠踹一脚下去:“畜生,当初真不该徇私将你弄进禁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逆,你那点破事陛下早都知道了,还不快老实交代。”
冯林顿时爬起,抱着冯文斌的大腿,哭求道:“爹..我错了,我是觉得您是灵州元老,这几十年来勤勤恳恳,到头来却只捞了个小小的县男,孩儿心中不忿才一时糊涂,爹...你救我啊...”
“你...”
冯文斌抬手又要打,但最后又无力垂下:“陛下说了,只将你流放去琼州,说吧,营里头还有没有余孽。”
“没有,孩儿有拉拢过,但是...但是他们就只跟孩儿吃吃喝喝,除了营中的事之外,其他的事....他们都不掺和。”侯林有些失落道。
“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这样蠢吗?”冯文斌又踹了他一脚,只不过这次没用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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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他带下去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他不准离开大营一步,若是胆敢擅自逃离,格杀勿论。”
两个亲兵押走了冯林,冯文斌平复了下心神,随即聚来禁军各部中郎将。
朴二郎当着诸人面,先是出示了李承乾的令牌,而后又宣读了口谕。
听到有人谋逆,禁军诸人先是震惊,而后又兴奋了起来。
果然。
这全天下只有他们禁军才是忠心的。
不多时,禁军各部鱼贯出营,开始按照名单拿人。
冯文斌安排的很周密。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毕竟他儿子掺和在其中,若是让逃脱了一人,那他可就即说不清楚,也没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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