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十回合的“激烈战斗”,宁缺打败了火灵儿。
中场休息半小时,接着迎来了第二个挑战者。
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声道:“下面有请一位挑战者,黑色闪光出场。”
在主持人的选读下,一个身材修长的精壮青年走上擂台。
“黑色闪光,38级敏攻系魂尊,武魂是黑豹,速度极快,下手也狠,上一场斗魂,差点打杀了对手。”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言之凿凿:“那叫任飘渺的小个子刚才击败火灵儿,应该消耗了不少魂力,半小时恐怕魂力还没有恢复,对上黑色闪光,输定了。”
旁边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笑道:“那当然,你看黑色闪光,身材健硕,孔武有力,速度更甚出类拔萃。再看任飘渺,藏头露尾,鼠目寸光,最多就止步第二轮,压黑色闪光稳赢。”
小胡子哈哈大笑:“听兄弟一席话,我顿时茅塞顿开,原本第二轮擂主的赔率是二比一,我打算压黑色闪光200金魂币,现在我加注,我把全部身家都压黑色闪光,大赚一笔。”
说着就把一张卡插进位置前的卡座,输入金额。
富态男子见状,竖起大拇指:“该出手时就出手,兄弟够果断!”
“果断,我看是缺心眼,难道你没有发现,任飘渺战火灵儿,看似险胜,可实际上一直都没有动用武魂吗?”一个幼嫩的声音响起。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难道他隐藏了实力?”
小胡子的笑脸顿时凝重起来,转头看去,发现旁边的富态男子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溜了,心中一紧,升出了不好的预感。
在童音的提醒下,周围一些懵懂的观众露出恍然之色。
“是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任飘渺是什么武魂呢!”
“也没有看到魂环,击败了火灵儿,是用的自创魂技吗?”
“这人隐藏容貌,不过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自创魂技不太可能,或许是家传魂技。”
“大陆上拥有家传魂技的宗门屈指可数,用剑,难道是传说中的七杀剑尘氏一族?”
“七杀剑在器武魂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昊天锤,不过听说十年前,剑宗尘氏一族遭受不明势力袭击,几尽灭族,只有少数族人亡命天涯,这人莫不是尘氏一族的遗孤?”
……
听到观众席上越扯越远的言论,隐藏在黑袍下的宁缺眉头微皱,眼角飘去,发现刚才拆台的人竟是宁风致。
这小家伙不是跟着五长老去猎杀魂兽了吗?
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愚蠢的欧豆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干什么不好,你坑哥,良心不会痛吗?
目光一转,宁缺看向黑色闪光。
黑色闪光一听就是假名字,或者说是代号。
这家伙带着一个豹头面具,似乎也不想别人看见他的样子。
当他亮出武魂的时候,宁缺明白他为什么会叫黑色闪光。
因为这人的武魂黑豹出现之后,身体很快被黑色的豹子虚影覆盖,头上长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身后长出一米来长的黑色尾巴,双手变成利爪,面部抽动,张口发出一声兽吼之际,可见四颗尖长的獠牙,身上覆盖着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在灯光下反射出亮光,宛如一只人形黑豹。
随着主持人宣布开始,人狠话不多的黑色闪光就快速朝着宁缺冲了过去,速度很快,根本不打算给宁缺释放武魂的机会。
“剑五.虚!”
宁缺一步踏前,拔剑出鞘,一抹寒光闪过,璀璨到了极致。
冲上前的黑色闪光心中一惊,腰部发力,在半空中转体,眼睛略微被剑刃上反射的光晃到。
“第二魂技——瞬移!”
半空中的黑色闪光双脚还未落地,黄、黄、紫三轮魂环闪耀,身形突然化作一道黑烟消失,接着出现在宁缺身后。
瞬移这个魂技却是有独到之处,可以短距离跨越空间,出现在黑色闪光精神力覆盖范围中的任何一个地点。
不过相当消耗魂力,一直被黑色闪光当作压箱底的底牌。
【每想到刚一接触,就被逼出了底牌,这个叫任飘渺的家伙果然厉害,不过结束了!】
黑色闪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一双利爪骤然延伸,朝着对手的后颈抓去。
眼看就要抓住宁缺的后颈,宁缺感受到后方生风,神色如常,带着湛蓝色的剑芒化虚为实。
剑刃分光化影,绽放一朵蓝色的剑花,绚烂而危险。
瞬息之间,黑色闪光的利爪被齐齐斩断。
千钧一发之际,黑色闪光再度使用瞬移,推到擂台边缘,头冒冷汗,大口喘息。
宁缺转头看去,笑道:“小猫,你该修修指甲了。”
“可恶,没有现魂环,不是魂技附带的技能,家传魂技吗?”
自创魂技不难,难的是可以传承的家传魂技。
除非是一脉相承的武魂,否则就算知道他人自创魂技的方法,也不能完美复制他人的自创魂技。
家传魂技则是经过数代人传承的技能,比如昊天宗的“乱披风锤法”、“大须弥锤”,七宝琉璃宗的“分心控制”,蓝电霸王龙家族的“化龙”,都属于家传魂技。
观众席上,一些拥有剑类器武魂的魂师看到宁缺的剑法,一个个都双眼放光。
宁缺展现的“魂技”给他们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原来剑还可以这样用。
这些魂师都过度依赖武魂和魂技,有天赋自创魂技的没几个,但看到宁缺行云流水的剑招后,部分人似乎有了一点感悟,却无法抓住。
还有些人,想的是找机会抓住宁缺,逼对方交出家传魂技,一劳永逸。
可他们还弄不清楚宁缺的底,怕万一对方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贪婪和理智在他们脑海中博弈。
三长老、五长老都在观众席上观战,见到少宗主使用前所未见的魂技,保持着淡定从容的样子。
大概是见过太多宁缺带来的惊喜,已经有些麻木了。
即便宁缺那天对他们说自己是神祇转世,估计三长老和五长老也会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而在擂台边缘的黑色闪光,看着平齐中指指尖被斩断的指甲,冷汗直冒。
刚才的一瞬间,他几乎都以为自己的双手被砍断了。
好在是虚惊一场。
不过他也意识到了两者之间的差距,那种神乎其技的剑术,现在想想都心中发毛。
他不要该在台上,他应该在台下,看着对方装逼就行了,为什么要来挑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是守擂赛,不是生死斗。
可万一对方失手砍死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