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面为期半个月的考核以及正式“入职”的来来往往,起初颇为绕转的长巷对陈长安而言早已轻车熟路,他很快抵达藏兵楼第六层,在彩儿引导下见到曹舞。

把手中正在阅读的书合起来推置在旁边,曹舞慢慢抬起头,对于陈长安的造访显得颇为高兴,打趣道:“又来?怎么,你可别告诉我已经入三品启术境!”

“没,哪有那么快!”

陈长安嘿嘿道:“是这样的曹副统领,之前曾经出现在长宁公主府上,这次被我干死……杀死的鹰爪人,他的尸体,有没有带回乌衣卫。”

“有,我们正准备以他为线索挖出背后的势力呢,话说回来刘建章是翰林院的人,那么这个组织多半也是由庙堂中的政体组成的。”曹舞详细的做出回答。

“嗯!”

陈长安十分赞同的道:“从长宁公主在三元观失踪,到后面的小莲案,他们为的是要得到赵延泰留下的录本,掌握大闵满朝文武的把柄,而这次在甘泉村的行动,意在盐矿,两条线索联系起来,真正的目的不言而喻。”

关于赵延泰与长宁间的家事秘密,是陈长安在小莲案中写信给曹舞时重点阐述过的内容,自然无需再做赘述。

而听完他此刻的言辞,旁边的彩儿提炼出端倪,面色微沉:“掌握满朝文武的把柄,是为权镇朝野,大闵盐铁官营,霸占盐矿则是意图敛财,所以背后的势力他们要招兵买马……造反!”

“彩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陈长安给名叫彩儿的侍女一记彩色缤纷的彩虹屁。

曹舞本如含冰的面容凝重几分:“所以必须要把他们挖出来,不能让这颗毒瘤继续为非作歹,动摇大闵江山。”

字句悠扬间嘴角浅抿盯住陈长安,饶有兴致的道:“你突然跑过来说这个,是有线索?”

“嗯呐!”

陈长安神秘兮兮道:“不过得先去看下刘建章的尸体,我才能够确定掌握到的线索是否真实。”

“好,跟我来吧!”曹舞起身,

莫约过去个十多分钟,她带领他来到乌衣卫专门存放尸体的机构,是处地窖,里面温度与外头形成极大反差,进去的刹那陈长安便觉冰刀刺骨,冷戳脊梁。

曹舞好心提醒:“如果扛不住的话就说,我让人送两件袄子进来。”

面色铁青直哆嗦的陈长安双手死死抱住胸膛,摇头逞强:“没……没事,不需要的,我现在是二品修魂巅峰,受的住。”

“好吧,果然没有看错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好苗子,我七品生死境都有些扛不住。”

曹舞感慨了句,朝外面高声呼喊:“给我送件袄子进来!”

陈长安:“……”

……

……

……

再往里个十几米,两人来到张制作搭构简易的铁板床边,死在陈某斩仙之下的鹰爪男子刘建章正安静的趟在上面,毫无生机,只有丝丝缕缕寒气从冻肉里往外释放流动。

陈长安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了当的从口袋中拿出周贵凤给他的半块绸布碎片,与刘建章衣角的扯痕不偏不倚严丝合缝的对齐。

“果然是他!”下一秒做出肯定,猜测的并未出错。

曹舞疑惑道:“怎么回事?”

陈长安解释:“是这样的曹副统领,我在街头遇到名甘泉村的妇女,叫周贵风,她侄儿阿宝被神秘人带走失踪,这块碎布片是现场遗留下来的。”

“如今看来,带走阿宝的正是刘建章,而我今天去宫中给张由之医病,发现女帝身边有个新来的男宠,名叫宝儿,根据周贵凤提供的线索,宝儿就是阿宝!”

“哦?还有这事!”

陈长安提供的内容引起曹舞高度重视,对方的最终目的既然是要造反的话,为何要从甘泉村带走名普普通通的孩子,孩子又怎么会成为女帝身边的男宠?

趁她思考的间隙,陈长安又道:“而且张由之的病是有人下毒导致,他刚因病失宠,女帝身边就出现个宝儿来,着实有些诡异。”

曹舞郑重认真的道:“你的意思是?给张由之下毒的很可能也是他们。”

“嗯!”

陈长安串联线索抽丝剥茧:“他们先是去甘泉村把阿宝带来,然后再让张由之因病失宠,接着把阿宝送到女帝身边成为新宠宝儿,背后应该有巨大的阴谋。”

曹舞自然能够洞悉其中干系,当场表态“我会安排两名玄字乌衣,四名地字乌衣以及新人若干同时介入从各方面配合调查,你好好寻探,有发现可来藏兵楼六层直接报告。”

“好的!”陈长安点头,神色决然中透露着坚定。

汇报完事情,内心的猜测得以验证,他没再逗留离开乌衣巷,原路返回苏家大院,途中冥思苦想,之前劫走长宁的那伙人,这次带走阿宝送到白睌手中,又给张由之下毒,为的应该是利用他的盛世美颜在帝王身侧培养出个耳目。

如此说来,阿宝或许已经受到某种精神控制。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样做目的何在,不可能仅仅是安插个得宠的眼线!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

半猜半疑中,陈长安抵达苏家大院,穿过前庭,计划回屋睡觉,却在经过老二苏婉青房间的时候,听见里头传出朱家文的哀嚎声:“哎呦呦,往下,往下面些!”

“疼,轻点!”

陈长安:“……”

光天化日的作为姐姐姐夫能不能别助长歪风邪气,况且听对话内容,苏婉青在攻,666……

正想入非非间从窗户口当啷啷的扔出来个青花瓷瓶,里面散发出淡淡的药味。

“还吃药了?”

陈长安直呼卧槽,赶紧离开,怕再待下去会生闷火。

下午酉时二刻左右,苏家大院摆下丰盛的菜肴庆祝陈长安医治好张由之的病,除去在外游逛没有回来的苏鼎风,其他人都围桌端坐,欢声笑语,在这之前,任谁都是提心吊胆的,毕竟要面对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问题。

朱家文引经据典各种诗词歌赋信口直吐,全是些感恩报答的话,苏婉青更是让下人去买来酒,学着江湖好汉豪爽的连敬三大碗。

随后一家五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为何会医术,陈长安敷衍解释:“之前向医治好我眼睛的那位神医学的!”

他们傻乎乎的全信。

用餐完毕,秦芙萝,苏婉青母女俩带周贵凤去外面逛街,苏青棠则在前院打陈长安教他的太极拳以及重复做本草纲目毽子操,活生生的成为刘畊宏大爷,要知道从每天坚持如此锻炼开始,他身体发生显著变化,与秦芙萝的夫妻关系日益加深。

朱家文气质彬彬的准备收拾碗筷,苏婉秋微笑道:“姐夫先去休息吧,我来!”

“好……好的!”他没有拒绝,回以同样和煦的微笑,朝房间走去,步伐瘸瘸拐拐的,还用手按压住屁股。

“卧槽,有内伤,二姐这么强大的吗?”陈长安瞪直眼睛,感觉三观受到强烈冲击。

苏婉秋在他头顶轻敲下:“嘀咕什么呢?”

陈长安脱口而出:“二姐夫他……”

苏婉秋睁着双水灵汪汪的眼睛,睫毛眨巴道:“屁股受伤了呀,就在保生大药堂的时候被摔破的陶罐碎片给扎的,下午二姐还给他擦药来着。”

“咦……这……原来……原来是这样啊!”陈长安内心产生负罪感,他似乎对姐姐姐夫的举止有些误会。

苏婉秋柔荑撑住下巴:“不然呢!”

“没……没……我也就说!”

陈长安尴尬的措辞有些混乱,重复解释几句,突然神经受到刺激眉头皱住,不太对劲,当时的情况是朱家文在进入保生大药堂的当口与里面的伙计碰撞,怎么会在屁股底下有碎片残渣,应该只散布在与他位置相反的区域才对!

除非陶罐是伙计故意摔破的,否则不符合力学原理……

正推理分析着,砰的声重响,苏家大院的门从外面被人慌慌张张的推开,苏婉青与母亲秦芙萝搀扶着浑身是血的周贵凤,声调苍白急促:“快……快……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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