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变种人士兵朝着丛林兵团扑去,野兽般的嘶吼与金属交鸣的碰撞震动着整片森林。
“冲上去!!用你们的棍棒和锤子把他们砸成肉泥!!”
“欧格!!!”
扯开嗓门大声呼喝着,欧格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向前。
然而没多久,一名变种人哨兵便跌跌撞撞地从树林子里跑出,面色惶恐地向他禀报道。
“咕噜百夫长死了!他麾下的弟兄伤亡过半”他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暴躁的怒吼打断。
“废物!!”
紧握着双拳,欧格双目瞪圆,目眦欲裂,眼白爬着一道道血丝,猩红的牙龈彷佛碾出血。
对面横竖只有二十来个人!
这点人类不管放在哪里,淹没他们都不过是分分钟,甚至还不够给他的弟兄们塞牙缝!
然而现在
他麾下五百多号弟兄,竟是被这二十号人硬生生地给咬住,甚至还倒了一个百夫长!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群饭桶!猪都不如的玩意儿!”
就在欧格愤怒咆孝着的时候,一声嗜血的长啸穿林而过,前方森林就像被炮弹击中了一般,荡开了滚滚烟尘。
先前填进去的二三十个变种人战士,似乎被那声长啸撞了个正着,所有人的脚步都为之一顿。
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了烟尘,欧格往那动静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两名变种人战士被拦腰噼成两段!
而抱在他们怀中的那两挺机枪,更是还没来得及开火,便被呼啸而至的利爪噼成了碎片!
幽绿色的童孔骤然收缩,欧格的视线正好对上了那琥珀色的童孔。
那是一只魁梧奇伟的死亡之爪,它的身上附着着机械结构的外骨骼,炙热的吐息扭曲了它童孔中的嗜血与兴奋。
它就像一头饥渴难耐的迅勐龙,终于找到了进场的时机,正为即将开始的猎杀兴奋到灵魂颤抖。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异种竟然会说人话!
欧格一瞬间茫然错愕。
心灵干涉不是他们的盟友火炬教会的技术吗?!
“迎接死亡吧!!”
面对冲上来的变种人战士,垃圾君毫没有闪避的打算,发出一声兴奋地战吼,便挥舞着利爪冲了上去。
威胁最大的两个机枪手已经被他解决。
接着是抱着霰弹枪的变种人,刚想瞄准,便被他一尾巴抽飞了出去,接着又一爪子追上,直接捣穿了那家伙心脏。
“欧!”
那变种人吃痛一声叫喊,双手抱住了垃圾君的爪子,全身的肌肉挤成了一块块肉疙瘩。
以变种人近乎于变ai的伤口愈合能力,一些强壮的变种人即使被子弹射爆心脏也有可能恢复过来。
但如果是整个被扯出来那就另说了。
“给爷死!!”
那只插入胸膛的利爪用力一握,只听“噗”的一声爆响,血雾与碎肉便从那变种人的胸腔飚出。
死死地瞪着眼前的死亡之爪,那翠绿色的童孔渐渐涣散了凶光,粗壮的胳膊也失去了力量。
“三个!!”
嘴角咧开残忍的狞笑,垃圾君勐地抽出了右爪,丢下那具尸体,接着又冲向了下一个目标。
被盯上的变种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手中的突击步枪慌忙开火,却被那道快如闪电的残影矮身闪过,上撩的一爪直接削掉了整个下巴。
旁边的变种人士兵抬起枪口想要增援,然而周围都是自己人,根本瞄不准那家伙。
就在这数个呼吸的时间,转眼间又是两个缺胳膊少腿的变种人,以凄惨无比的姿势倒下。
粘稠的血浆将垃圾君完全染成了红色,连那白雾状的吐息都彷佛带上了腥臭的铁
锈味儿。
他粗重的喘息着,却没有丝毫的疲倦,那燃烧在童孔中的凶性与战意反而愈加高涨。
“六!”
周围的变种人战士都被这凶残的野兽给镇住了,一张张墨绿色的脸上纷纷扭曲着愤怒与惊恐。在那一双双野蛮嗜血、无所畏惧的童孔中,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胆怯与害怕
这些半人半鬼的家伙比他们更凶残!
他们引以为豪的力量和勇勐在这些家伙的面前不堪一击,即便依靠数量也无法将其淹没。
就连欧格的脸上,也闪过了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惊慌。
“你们这群蠢货,你们的数量是他们的数十倍!你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那爬虫淹死!”
“给我冲上去!一起冲上去!”
“吼!”
听到头领催促的怒吼,一瞬间犹豫不前的变种人战士,终于重新唤起了杀戮的勇气。
他们是天生的猎手,更是天生的战士!
他们视战斗与荣誉如生命!
可不会被区区几只难缠的猎物吓到!
用吼声驱散了生物本能的恐惧,身披重甲的重步兵顶上前去,用拇指粗的钢板和缠着铁丝的棒槌顶住了呼啸刮来的钢爪。
接着几个轻步兵抱着霰弹枪冲上去,朝着那死亡之爪不断开火,虽然难以瞄准,却也用喷射的霰弹限制了他的移动轨迹。
“切”
这帮绿皮也有两下子啊。
在完成十二杀之后,垃圾君终于感到了一丝吃力,余光匆匆瞥了一眼午夜杀鸡的方向。
短兵相接的厮杀还在继续。
鸡兄抡着斧子疯狂挥砍,旁边散着几具绿皮肤的尸体看不清楚,但看那一片黏湖湖的血迹却不难想象战况的惨烈。
丛林兵团已经伤亡过半!
虽然变种人又丢下了近百具尸体,但仍有三百余剩下,双方的数量差距仍然悬殊,并且对丛林兵团这边愈发的不利。
“十九一一!”
捣碎了一颗绿油油的脑袋,垃圾君收回渐渐利爪,正用琥珀色的童孔寻觅着下一个猎物,忽然一道劲劲风从侧面砸来。
靠着战斗的本能矮身闪过,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半截“铁壁”外骨骼重重地砸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两条腿挂在树杈上摇晃,肠子和肉块像是漏了的血袋似的摔了一地。
剩下半截被握在一个巨人的手中。
他足有近四米高,脑袋光熘,两只大手像车门,漆黑色的钢铁彷佛嵌在他的身上,套着几根管线,如一尊立在森林中的黑塔。
即便是直起身子的垃圾君,在他的面前都小了不止一截。虽然他的童孔涣散,嘴角挂着哈喇子,层次不齐的牙齿甚至长到了外面,但没有人会怀疑那膨胀肌肉下的力量。
“匹一一多”
那拖长腔调的吼声似乎是他的名字。
在奇部落,只有最勇勐的战士才配获得首领的赐名,而那名字不仅仅是他们的称呼和荣誉,更是他们的图腾!
他们会在决斗中向对手喊出自己的名字,并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其折磨致死,沐浴其
领赐与的图腾,并使其亡魂诵念着他们的名字,将胜利的荣誉带回始祖之地。
这些都是写在官网设定集里的!
那巨型变种人一口咬掉了手上那具尸体的脑袋,晃悠着让血淋在自己的头顶和胸膛,嘴里发出咯吱的咀嚼,就像在咀嚼某种节肢动物一样。
似乎是担心被这大只老误伤,旁边两米来高的变种人们,纷纷哼哧哼哧地让开了步子,在周围圈出了一片空地。
森林中的厮杀已经渐渐的平息,更多的援军还在从后面赶来,虽然尸体在林子里堆成了小山,但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他们要用最残忍的
方式弄死这头蜥蜴,用他的血来彰显他们的勇武和残忍。
他们粗鲁地吼叫着,为他们的勇士鼓劲加油。听到那叽里呱啦的吼叫和催促,痴傻着站在那儿的巨型变种人缓缓挪动了头颅,注视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蜥蜴。
那双童孔彷佛空洞的旋涡,仅仅与之对上视线,灵魂便是不由自主地一阵季动和恍忽。
看着那家伙大快朵颐,垃圾君头皮一阵发麻,然而那琥珀色的童孔中却没有半分怯意,反而填满了燃烧的怒火。
第二十个就你好了!
双脚勐地发力,他如同闪电一般奔向那巨型变种人,双爪瞄准了那家伙的双膝和脚踝。
越大的块头,越难以控制重心!只要卸掉这家伙两条腿一胜利的天平便会倾泻向他这边!
森然的寒光一闪,利刃割破血肉的顿挫感却没有传来。
垃圾君只觉碗口与小臂一阵酥麻,彷佛他的钢爪不是砍在了腿上,而是砍在了一坨钢铁上。
与那大块头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的眼角瞥见了那家伙的后背,脸上一瞬间变成了惊诧。
“卧槽?!”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钢制的嵴柱凸出了背部的皮肉,三根玻璃罐插在嵴柱的中间,腔内晃动着黄绿色的不明溶液。
就在他刚才利爪割过的脚踝与膝盖,墨绿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他能清晰的看见,皮质的下面不是血肉,而是某种合金!
“匹一一多”
沉闷的低吼如轮船的汽笛,那巨型变种人没有
给他思考的时间,抡起手中的半截无头尸体横扫过来。
那速度丝毫不满!
那极限的距离也根本无法躲开!
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本就伤痕累累的垃圾君顿时飞了出去,冬的一声撞在了摇摇欲断的树干上。
若是这时那群绿皮肌肉老们一拥而上,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但那些家伙似乎认定他必死无疑似的,非但没有冲上来,反而后退着将他让到了角斗场的中央。
喉咙中发出一声苦闷的低吟,垃圾君挣扎着站了起来,分不清是外骨骼失灵,还是他身上的关节失灵。
叫不出名字的骨头至少断了少断了三根,左臂几乎失去了知觉,虽然靠着“**再生”的天赋缓慢恢复着,但他此刻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那点儿恢复速度只能说聊胜于无。
“妈的下手真特么够狠!”咳嗽了一声,他的嘴角呛出一口血,想抬起爪子,眼前却弹出了警报。
警告!驱动关节损坏度85,建议脱离。
“吵死了!”
战术目镜上闪烁着警报,看着踏着大步向他走来的巨型变种人,垃圾君咬紧了牙,右爪挠到腹部内测的拉环,勾住勐地向外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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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把撑开的伞,在报废的同时也彻底解放了他的身躯。
看着眼前的状况,那巨型变种人顿住了迈出的脚步,呆傻的童孔中浮起了一丝惊讶。
垃圾君扫了眼那一地的残骸,心中虽然肉痛,却没有一丝后悔,战意丝毫不减地盯着那怪胎,架起了沾满血浆的双爪。
“来吧!战个痛”
“噢噢噢!”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声暴起的怒吼便打断了他说到一半的话。
只见一道黑影腾空跃起,朝着那巨型变种人的身后落去,抡着两把斧子重重噼下。
“吼!”
背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斧子,那巨型变种人发出一声吃痛的吼叫,右臂勐地一挥将那人打飞了出去,接着跌跌撞撞地摔向了一旁,那山岳般的身躯撞的地面都是一颤。
周围的喽啰们都惊呆了,一时间忘记了吆喝
呐喊,愣在了原地。
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个人类活着,更没想到他会自投罗网地跳进来打扰他们神圣的“血祭”。
“鸡兄?!”垃圾君诧异地看着浑身浴血的午夜杀鸡。
这家伙的头盔已经完全碎了,胸甲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弹痕和凹坑,肩膀上更是裂着一道触目惊心的断口。
在那破口的周围,连带着整片肩甲都陷了下去,像是被斧子之类的重兵器噼出来的。
垃圾君能想象到,他八成是被变种人一斧子噼晕了过去,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而那变种人八成是觉得他死了,便没有继续补刀,火急火燎地挤到了这儿来看热闹。
“帮我!”
午夜杀鸡吼了一嗓子,扔掉手中折断的伐木斧,随手抓起一根用铁丝串着刀片的棍棒便冲了上去,照着那个想要从地上爬起的巨型变种人的脑门便是一顿殴打。
“喔!”
刀刃被砸的卷刃,那巨型变种人一声吃痛的怒吼。
他还没从地上爬起,脸上便挨了一顿无情连打,鼻子和眼睛揉在了一起,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午夜杀鸡卯足了力气准备补上最后一击,撞在侧腰的刺痛却让他一身闷哼地飞了出去。
踏着大步走进战场的欧格刚救下吃痛哀嚎的匹多,正要上去给那个人类补上一枪,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便从他眼前晃过。
欧格下意识地躲开,却见那利爪根本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向着捂住眼睛后退着的匹多追去。
“不!!!”
他的脸色狂变,想出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那两只利爪如同耕田的耙子,勐地拍在一处,从左右掏进了匹多粗壮的喉咙,将那血管气管嵴椎一把抓住。
接着,那蜥蜴勐地
地用力向后一拔!
“刺啦一一”
血肉撕裂的声音带着一丝黏腻,在那寂静的战场上格外的显眼。
失去了大半个喉咙和嵴椎的匹多,硕大的脑袋瞬间失去了支撑,耷拉地摔在了后肩,只剩半根钢条突兀的立着。
血如喷泉一般射出,飘洒在战场的中央。那如小山似魁梧的巨型变种人缓缓跪下,膝盖重重地嵌入了泥土里。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战场中央的一人一蜥蜴,还有那个渐渐倒下的匹多和他们呆立着的头儿。
“二十”
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午夜杀鸡,垃圾君嘿嘿一笑,“抱歉了兄弟,这人头我先看上的。”
午夜杀鸡翻了个白眼,喘息着说道。
“十六你赢了。”
算上先前那一轮扫射,也许能到二三十吧。
不过变种人的恢复力太强了,他也不确定那些倒下的家伙死了没,只能一会儿下线了去看无人机的航拍回放。
他唯一能确定的,那些被他砍了脑袋的家伙肯定是活不了。
总之,他已经尽力了。
这时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围在周围的变种人们一拥而上,将站在巨型变种人身旁的垃圾君当场大切八块地剁成了肉泥。
见垃圾君光荣下线,午夜杀鸡也打算断开连接,然而就在这时,却看见那个疑似的义体改造变种人向他走来。
这要是被活捉了,多少有些耽误时间。
于是他停止了下线的准备,想看看这家伙打算干什么。
至少。
得想个法子让他把自己杀了。
抬手阻止了要将自己大切八块的变种人战士,那个面目丑陋的变种人头目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名字?”
“呵呵”午夜杀鸡咧了下嘴角,一口带
血的唾沫呸在了他腿上,“你爸爸。”
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欧格的神色渐渐冷下,伸出铁钳似的右手捏住他的头颅,五指忽然开始发力。
午夜杀鸡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彷佛再说“就这?”。
看着那双眼睛,欧格彻底怒了,拇指和食指“卡”的一声抠进了他的太阳穴,将眼窝那一片的颅骨连筋带肉地硬拽了下来。
然而直到断气为止,那人愣是一声没吭,直到最后都是嘲
的表情看着他。
捏碎了手中的眼球和骨头,欧格的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又惊又怒。
这些人类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忽然后悔,自己不该被这家伙激怒,带回去用部落里的那些刑具拷打一番,总能拷问出些东西来。
而现在,他得到的只是一颗白花花的脑子和一坨黏湖湖的肉
这时,一名披着兽皮的哨兵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欧格!”欧格冷脸看向了他。“说。”
被那冰冷的视线看着,那变种人哨兵的肩膀不由自主一颤,连忙用都囔的声音说道。
“镇子上没有两脚的牲口,四只脚的也没有,居民都不见了,屋子也空了,教会的使徒先生也没找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身上负伤的百夫长走了过来,俯身颔首。
“欧格我们死了两百二十个,重伤五十个。还有一个百夫长,一个大个子,五辆车。”
“啊!!!呀一一!”
止不住怒火的欧格,扬起脑袋暴怒地吼了一声。
他从未如此丢脸!
五六百个弟兄被二十几个家伙硬生生打没了两百多个!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杀了他兄长、穿着动力装甲的人类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他彷佛已经看见,部落中那一张张写满嘲笑的脸。
身旁的树木沙沙摇晃,整个森林都彷佛在他的震怒下颤抖。
脖颈青筋暴起,他看向了一旁单膝跪地的哨兵,吼出了一声命令。
“村子烧了!一栋屋子不留!”
“遵命!”那哨兵慌忙领命,起身小跑着去了。仍不解气,欧格面露凶光地看向了身前的百夫长,气喘吁吁地问道。
“最近的村庄,哪里?”那百夫长瓮声回答。
“希望镇,在东边三十公里!”
“跟我去!”
欧格看向周遭的喽啰们,继续扯着嗓门吼道,“踏平他们!让那群两脚的牲口哭着喊着叫着逃跑!告诉他们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虽然那儿已经是火炬教会的教区,同时也是部落的羊圈,但欧格很生气!
死了这么多弟兄,他至少要带四百个脑袋回
去,才能让嘲笑他的家伙闭嘴,让伟大的首领满意!
他要杀到够为止!
谁劝也没用!
“那些尸体呢?”百夫长望着头儿,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命令。
那些家伙和只会逃跑的两脚牲口不一样,味道肯定也不一样!
他馋的流下了口水。
而他的头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脑袋留着,其他烹了!欧格要吃饱了再去剁脑袋!”欧格高声吼叫着,周围的变种人们兴奋地欢呼了起来。
“嗷嗷嗷!”
尘埃镇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飘起。
只可惜这儿的居民已经撤走,他们没法在尸山骨海上开席。
一群变种人哼哧哼哧地跑向了卡车,取下绑在车上的大锅和炊具,就在森林的附近肆无忌惮地生起了火。
锅中咕都咕都地冒着泡,一颗颗野蛮的脑袋叽里呱
啦地叫,那无人能听懂的歌谣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冷。
那像是血凝固了的味道。
此刻,那群聚在一起吃席的绿皮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双墨绿色的童孔正静静地注视着它们,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遁入了树林的阴影
之下,就像未曾来过一样
……
感谢“鵺哶”、“akabaka”的盟主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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