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远进了梦境,却见一人穿了奇怪单衣,在雪中矗立,孙招远上前问道:“此处是何处?哥哥是何人?”

那人笑道:“何必问这许多,我这儿有些酒,不如我们一起喝了,把酒言欢才是好事。”

孙招远心中却挂念余音乔之病,连忙摆手道:“我还要去救我家乔乔,就不叨扰哥哥了。还请哥哥告诉弟弟,如何才能出去?”

那人道:“你这小子,遇事不稳,一点不如在天上情形。你也不想想,为何你会来到此地,又为何会遇上我?余音乔的病,你先莫要担心。”

孙招远听了,心下更是疑惑,问道:“哥哥认识我?”

那人前来握住他的手,扯到旁边桌上入座,笑道:“文斗星君,待得你神窍归位了,自然就记得了。来,先喝点酒再说。”

孙招远越发稀奇,便和那人一起坐在桌前喝酒,连喝了几坛酒。说也奇怪,孙招远本来酒量很浅,一般时候喝个一斤便会东倒西歪,现今和这人一起喝了几坛酒怕有二三十斤,都没有醉倒在地。

孙招远放下酒杯,拱手道:“哥哥,你刚才唤我做文斗星君,何出此言呢?”

那人笑道:“你的记性也怕只有回天上了方才回复。现今我便先将事情说与你,反正今日你也需做个决断的,若是你不知前生后世,怎能做这个决断?”

孙招远赶紧道:“还请哥哥明示。”

那人道:“七十年前,管着天上文武众仙的太白金星下凡投胎,成为公孙王朝兵部尚书,要将公孙王朝断朝时间往后续上几年,等到聂耳族真命天子悟得执掌权杖之法后,再让公孙王朝寿终正寝。机缘巧合之下,与公孙王朝的吏部孙尚书相交至深,那孙尚书,为人义气,甘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为皇帝,鞠躬尽瘁。太白星君的肉身李尚书,就与孙尚书成了莫逆之交,后来李尚书肉身按太白金星下凡前所留计策,突然变了魂魄,由一个忠义之臣,变为一个奸险之臣,暗自挑拨陈厚忠等边关大臣,逼得他们投奔聂耳族自保。待得公孙皇帝问罪之时,孙尚书为了替李尚书求情,自责当年李尚书是他举荐给圣上做这兵部尚书的,兵部尚书如今出了昏聩军令,他也难逃干系,恳求公孙皇帝不要处斩李尚书,他甘愿与李尚书一起受罚。于是两人都被贬为平民。李尚书寿终正寝后,回到天上,变回太白金星本尊,感念孙尚书这人间难得的义气,便命你文斗星君下凡投胎到孙家,重振孙家家业。这便是你下凡的前因后果。”

孙招远方才明白,为何自己从小就过目不忘,无师自通,原来真是天上神仙转世。孙招远又赶紧问道:“那武斗星君是为何也要下凡呢?又为何投胎到我家?”

那人笑道:“武斗星君乃是你文斗星君的死敌。只因你文斗星君在天上与众仙都关系融洽,他武斗星君却戾气太重,众仙都敬而远之,只有一些法力无边不怕戾气的大神大仙方才会与之交往。你两虽仙位相同,但在天上一个一呼百应,一个却同伴稀少。所以他一直视你为死敌,这次便是央求了太白金星投胎下凡,说是要结束动*乱纷争,太白金星点头同意后,却不想他投胎到你家,这便是要逼你做个了断抉择。”

孙招远道:“什么了断什么抉择?”

那人道:“武斗星君下凡都是命犯天煞孤星,周边煞气极重,一般的母体都难以承受,等到武斗星君转世为人,武斗星君的母亲便撒手归天了。武斗星君选了余音乔作为母体,日夜损耗余音乔体内真气,待到他出生之时,便是余音乔魂归地下之时。武斗星君之恶便是要让你选择是将你的亲生儿子堕胎,还是要选择让他出生余音乔身死。”

孙招远听完恨得牙痒,道:“这个破仙,怎能如此恶毒,出了如此恶计。我回去便一脚将他踢死,看他还如何作恶。”

那人道:“如此万万不可,人在世间行走,自当有人欲天理,只因人仙天理殊途同归,纵然你知晓他是一个恶仙,但他也投胎为你的子嗣,万万不能杀掉的,不然待得你元神归位,杀子之事也会被众仙知晓看你不起。”

孙招远道:“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乔乔惨死,即使是不当这个什么文斗星君,我也会力保乔乔不死。”

那人道:“看来文斗星君之意,便是要让这个子嗣胎死腹中了。”

孙招远点头道:“事情到此,也只有如此行事了。”

那人道:“文斗星君休慌,如今我这里还有妙丹,可力保余音乔不死,也能保得你不杀子嗣。”

孙招远转喜道:“什么样的妙丹?”

那人道:“按理来说,这个妙丹是不能用在凡间的,但我和你相交至深,怎能看你背上虎毒不食子的骂名,便赌上这仙位不做,也要助你。这妙丹乃是南极仙子用了冰冻万年的灵芝,做成的镇魂冰心的丹药,吃了这个丹药,即使是武斗星君的真火也能冰封体内。到那时,便解了余音乔身上的热毒。”

孙招远道:“仙家若真能救我家乔乔,待得日后我真上天,必当好生感谢。”

那人又道:“你我不需如此生分,待得你上天之后,自然知晓我为何如此帮你。只是还有一事,必须与你说清道明,那武斗星君体内真火虽被困在身中,成了一个**凡胎,但毕竟是个仙家化身,力气武艺待得成人也是无师自通,天煞孤星的命运也无从更改,只怕你孙家会被他拖入泥潭。”

孙招远道:“既然他是个这样的扫把星,待得他生了下来,我便将他扔到深山老林,或是找个乡村人家抚养长大,离了我们,方才是好。”

那人笑道:“若是他生了下来,只怕你就舍不得了。你在天上之时,便重情重义,待得看到自家儿子牙牙学语,怎会舍得将他抛下。如今不早了,你且回去,那妙丹,我自会放到余音乔肚中。”

言毕,孙招远周边事物急速退走,只剩一片虚无惨白。

一阵头晕目眩中,孙招远被赶来的下人摇醒:“老爷,醒一醒,老爷,醒一醒。”

孙招远摇了摇头,刚才梦境中发生事情,再想不起来半点。

下人看孙招远醒了,又道:“夫人好转了,头也不疼了,汗也消了,老爷快回去看看。”

孙招远听到下人言语,欣喜异常,丢开下人,赶紧翻出墙来,骑了大马,赶回巡府大院。

余音乔躺在床上,虽还是无力,但气色明显回转,看孙招远进来,也能挣扎起身,道:“相公,刚才我好难受,体内似有许多邪气火气乱穿乱窜,似要将我拖到地府之中。正当我不停挣扎,又不知为何,体内一股凉气将所有火气邪气镇住,我便慢慢回转过来,现今除了有些虚弱,再无一点不适。相公快去再找大夫过来看看。”

孙招远道:“既然好了,现在已夜深,那还不赶紧好生修养,等到明日再叫大夫过来看看。”

余音乔道:“我担心体内胎儿,如今得了这么大一个重病,还吐了这么多血,我怕伤着他的五脏六腑。胎儿刚成人形,若是伤了脏腑,怕日后长大阳气不足,整日精气萎靡。”

孙招远听了,也跟着着急,赶紧吩咐下人道:“快去请孙大夫。”

那孙大夫刚回家中,躺下没多久,又听见巡抚大院派人过来相请,便披上衣服,前来查看。待得见了余音乔,把她脉象,除了喜脉,再不见其他异脉,且余音乔滑珠喜脉,甚为强劲,想来胎儿并未受到影响。

孙大夫道:“恭喜孙大人、孙夫人,脉象已然正常,且胎儿喜脉,并无杂音,想来并未伤到胎儿分毫。”

听闻此言,孙招远余音乔将担心之情放下。

孙大夫又奇道:“刚才孙夫人情形,想来十分严重,为何两个时辰之后,孙夫人便完全康复?”孙大夫想了半晌,道:“难道真是三清师尊显灵,所以让孙夫人渡过难关。”

孙招远道:“想来也是上苍可怜我们夫妻,才让我们遇难呈祥。”

孙大夫又开了些补身体的药方,告辞去了。

孙招远将余音乔好生服侍,待得余音乔睡着了,方才和衣而睡。

连着伺候了几日,余音乔都没再犯病,孙招远才安心到州府公衙议事。

孙招远那日到了公衙,就见到姚云贵、蒋胜、姜超、河道专使张文才等人怒气冲冲到了公衙来找他。

姚云贵先开了口,道:“听闻现今州府公衙要拟一个奏折,将金河玉河租借给民间大户,请问孙大人,可有此事?”

孙招远那时要将金河玉河租借索纳扎之事上奏朝廷,必要用州府公衙名头发文,吩咐了下面小吏,将奏折草拟了,准备过几日就和州府大员商议,若是妥当了,便将奏折报至朝廷。姚云贵自然就知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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