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 86、多事之冬

作者:吃瓜子的犀牛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6 01:30:42

接下来的时日,在忙碌中过的很快。

秋去东来,斗柄回寅,当王政再一次从郡外返回下邳时,屈指算来,兴平二年已走到了尾声。

距离岁旦不过半月的时间了,

这是王政穿越以来过的第三个春节,却是新生的徐州政府的第一个新年,众人无论文武,都提议要大办特办。

王政也理解下属们的心情,去年年末时,天军正从青州履霜而至徐州,那一次的岁旦,是在徐州最北的郓亭渡过的。

而如今一年征战下来,终于打下了徐州,有了自己的地盘,甚至相比临近的几州,或是至今战火喧嚣,或是天灾导致大荒,已算是难得的太平和满,可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回首往昔,峥嵘岁月,终有所成,心中有自豪和满足乃是人之常情,故此王政也欣然同意了众人的建议。

当然,五郡的地盘委实不小,尤其是还有个在兖州的泰山郡,既要大事操办,这其中的琐碎却也不少,不过这等事情自然已不用王政亲自去做,在其他人忙着辞旧迎新的事宜时,这一日,有信使从三面而来。

北面带来了糜芳和古剑的消息。

西面则来自至今还停留在梧县的张昭。

至于南面,则是赵宏的信笺。

诛杀袁胤后,李仁等将返回扬州后,王政虽觉得袁术短期内大抵不会动兵,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了准备,四翼里更是把南面作为重点派遣潘章和精锐屯驻,不过眼见年底了袁术始终没有动静,思忖了番后,趁着迎新的由头,加上表面上双方如今还算盟友,便安排了赵宏前去送礼问候,顺便探探对面的口风。

这一次他自然不敢再派祢衡去了,虽说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可要是有万一呢?

祢衡虽颇有不足之处,可说到底还是目前唯一入了系统的谋士啊。

而赵宏回传来的有一封袁术的回信,展开一看,除了恭祝新禧之类的话语,便是对袁胤一事的看法,洋洋洒洒许多文字,粗粗看过不过一句。

杀的好,杀的妙!多些御寇为本侯除此罪魁!

随信而来的,有几大箱礼物,一部分为其的回礼,另一部分,却是让王政代为送去许都,为天子贺。

这让王政一怔,旋即便舒展了眉头。

扬州离许都虽远,可有水路直达,本不必经过下邳,袁术这番举动,分明是担心信里的解释和回礼还不能让王政放心,犹自要画蛇添足一般做个表态,以示拿王政当自家人看。

这骷髅王...

王政摇了摇头,再看张昭这边。

说起来若非这信提醒,王政险些都快忘记这事了,此时拿起信笺,他先沉吟了会,张昭这是在梧县带了快两月了吧?什么情况?

看完信里的内容,王政愣了好一会儿。

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呢,按这意思,是那位“虎女”在闹情绪的缘故?

当然,张昭信里除了说明此事耽搁至今的缘由外,也表示便在前几日,那位千金小姐终于点头同意了,如今其已和吕布那边的信使踏上了返回下邳的路上。

最后则是北面的消息了。

这段时间,糜芳这边已经安排了几批天军前往了北海,在内应的帮助下,如今大半已成功混入了孔融麾下的北海军中,除了详细报告了种种具体的经过外,还有袁胤那边和田楷的最新战况。

便在不久之前,袁胤再次大败田楷,更在不久前连下七城,彻底攻占了乐安郡,田楷如今已退到了齐郡临淄。

这才多久啊...

看完信后,王政扶额长叹,这位青州刺史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按这情况若非如今恰逢凛冬,不利攻城,恐怕对方连这个年关都撑不过吧。

王政自然不知,若非他穿越而来,在去年把临淄闹了一次,导致曹操失去了对齐郡的掌控,这才给了田楷一条后路,在原本的历史上,田楷同样在失去乐安郡的情况下,因为无路可退的原因,却是早早在今年年底前就逃回了幽州。

只能希望对方多坚持一会吧,王政暗想,这个时候他便是想出兵相助也是天时不予。

至于古剑,此次北行也同样是去为明年攻略北海做着提前的准备。

若说糜芳这边是忙于庙堂,负责在孔融麾下安插内应,那作为张饶嫡系的古剑,则是游于江湖,去联络那些北海民间的力量了。

说白了,正是北海的黄巾贼寇。

古剑也不负所望,他派遣回来的信使,没带回什么信笺,反而带来了两个人。

一个叫管承、一个叫孙夏。

管承是青州东来郡长广县人,家族世代为海寇,其父在第一次黄巾之乱便聚合三千余人于青州响应,随后又跟着张饶发动了第二次青州起义,结果死于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之手,后面管承便跟着管亥混到了一起,结果第二位老大又在围堵孔融时被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阵斩马下。

在原本的历史上,管承算的上是最为顽强的黄巾贼寇了,一直到建安十一年都蹦跶不停,时不时在后方闹出动静,把曹操彻底惹火了,为一毛贼竟然亲自率军前往北海国淳于县,更派遣三位大将乐进、李典、张郃同时讨伐。

便是这样的情况下,管承毫无畏惧,不仅在长广县正面和几位五子良将激战一番,便是战败也顺利逃出生天,可谓十分坚挺。

至于孙夏,本是南阳黄巾军韩忠的部下,在其旧主死后,孙夏继任为渠帅据守宛城,后败与朱儁之手,逃来青州。

这两个人,也正是管亥死后,如今北海四散黄巾贼寇的两大首领,一山贼,一海寇。

“见过天公将军。”

被亲兵带来堂上,即便目前未定什么君臣名分,管承和孙夏却是立刻不约而同地行了一个大礼。

他们的恭恭敬敬是发自肺腑的。

王政年纪虽轻,成就却着实太大,不仅地盘之大,兵马之众,当世黄巾之中无出其右原本冀州黄巾之首的张燕在兵马上倒是能压过王政一头,毕竟号称麾下百万,不过在被袁绍击败后,目前声势降低不少,最关键的还是其战绩上的彪炳。

管承先后吃过曹操、刘备的亏,而孙夏更是快被诸侯的正规军打出阴影了,两人对官军有仇恨,更有恐惧,而相比之下,把他们撵地到处跑的敌人,却都先后败在了王政的手上,若说之前在青州时攻克临淄,还存在些许侥幸的可能,那今年这一场场打下来,不仅天下诸侯再无一人敢小觑王政,便是各路的黄巾同道,对这位打着“张角转世”的少年也是心服口服。

“两位请起。”王政和颜悦色地道:“大家皆为同道中人,不必如此拘礼。”

“多谢将军。”

一边命人奉上茶点,一边示意两人落座,王政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将瞧二位也是直爽性子,就开门见山了。”

“这一年来上承黄天庇佑,下赖兄弟奋勇,倒是在徐州侥幸闯出一番基业,不过近些时日,却是生出一些思乡之情。”说着,王政顿了顿,回忆信中所言,不由先望向孙夏:“听古剑所言,渠帅本是南阳人氏?”

“将军切莫这般称呼。”孙夏诚惶诚恐道:“在将军面前,哪有什么渠帅,将军若不嫌弃,唤俺老孙便是。”

“禀将军,俺的确是荆州南阳人,因避祸而至北海。”

“噢。”王政点了点头:“那孙兄想必和本将一样,近些年甚少回去乡里,思念故土之心,亦必有之。”

孙夏倒也实诚,听到这话,登时眼圈一红,连连点头道:“游子自然思归。”

“正是如此。”王政拍掌附和道:“两位想必也知,本将和手下弟兄都乃青州人氏,故此,有意明年回青州一趟。”

“当然,这一次回去便不准备再走了!”

看着孙夏两人,王政一字一顿地道:“二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

青州、乐安郡、淄水北岸。

袁军大营。

“那田楷烧了会通河的数个渡口不说,前方哨骑来报,贝中聚和东安平两县已是渺无人烟,附近村庄更是尽遭焚毁。”

一个十岁的年青将领,翎冠锦甲,一边用笔杆划拉着几桉上的地图,一边面露嘲讽似地笑容:“分明是坚壁清野啊,这是打着聚兵临淄,想要凭着坚城欲和我军僵持啊。”

“只可惜醒悟地有些晚了!”青年将领冷笑连连:“他当日在临济城时若是想到这一点,还真能给咱们添上不少麻烦。”

这话登时引起哄笑一片。

这位青年将领自然便是当今天下第一强侯袁绍的长子袁谭,而这番话的意思众人也一听便明白其中意思。

临济城乃是乐安郡的郡治,也是田楷曾经的大本营,若是当时田楷有此决断,的确会让他们多花费不少功夫。

可这临淄却是不同。

人人心知肚明,此地之前乃是曹操的势力范围,田楷虽名为青州刺史,在此地根本没有多少根基,想要凭借这样的临淄顽抗,实是一大昏招。

“诸位,田楷如今已彻底慌了。”环视帐内众人,青年一脸的意气风发,连番大胜已让他自信澎湃到了极点:“正应乘胜追击!”

结果意料中的群起附和未出之前,便有一人匆忙叫阻:“不可!”

“岁末用兵,本就不宜,何况还是攻城这等硬战,天时不利,乃兵家大忌!”

别驾从事辛毗一开始就有些不详预感,此时更是彻底听明白了,袁谭这是想着一举而下啊,忙躬身道:“大公子,莫要忘了主公的嘱咐。”

袁绍在同鲜于辅合并攻伐公孙瓒时,兵分两路,以袁谭为帅讨克青州,在其临行前曾有言,“不得冒险穷追,能剿则剿,不能剿则逐,不能逐则对持,待吾平定幽州全境,再大军悉起青州,自可一战而下。”

听到这话,袁谭怫然不悦,神色登时一沉,浮现出强硬、刚毅的神情:“左治,你未免太谨慎了。”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凛冬虽有诸般不便,可敌人同样料不到咱们会在此时发动,正可出其不意,何况如今新败之下,田楷本就军心激荡,临淄又是新附之城,人心不稳...”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正想着建奇功、立威信的年轻人而言,袁谭早就忘记了袁绍后两句的叮嘱。

而连续的胜利之下,更让他对自家父亲本有的惧怕也散去了大半。

“如直捣城下,摆开阵势,定可溃动人心,一举得胜!”

“田楷昔日久随公孙瓒讨伐胡夷,乃老将,据坚而守,必会加紧防备,”

辛毗急道:“何况从此地去临淄,河道颇多,若被敌人哨骑发觉,提前布下埋伏,半渡击之,我军必遭挫败。”

“何况对方既然焚毁村庄,渡口,民间的船舶自也不会放过,咱们临时搜集,也未必足够啊。”

听到这话,袁谭一怔。

他年纪虽轻,却也有长年随父亲出征的经历,并非不知兵,自然清楚辛毗所言不无道理,一时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一人长笑出列,朗声道:“辛左治虽言之有理,却未免泄了锐气,吾有一计,定叫田楷溃乱不可收拾。”

袁谭闻言抬头一看,登时双眼发亮,急忙道:“郭祭酒可有良策?”

原来说话者姓郭名图,时任军中祭酒一职。

“大公子。”郭图一边轻抚着唇下细须,一边徐徐上前,拱手道:”田楷错估我军兵锋之锐,一战便事失了乐安,此时仓皇逃至临淄,必犹有余季也。”

他走进几桉,微眯着眼指着地图道:“能下决断,以坚壁清野应对,想必已是其仓皇间难得之举,便在这几处河道安排守兵探捎,想必也是数目有限,更是人心惶惶。”

“大股人马渡河瞒不过,却可安排数百轻骑,趁夜分批由下流过河,悄然潜入临淄!”

“郭祭酒...”袁谭闻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既是几百人马,便是一般城池也未必能攻取而下,何况是临淄这样有名的坚城,汉之五都?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公孙瓒气数将尽?”

“临淄,田楷亦客居耳,未必便在短时间内了如指掌。”郭图笑道:“咱们可假州牧虎威,先行策反城内世家,再借其力先拿到临淄的城门指挥权。”

“凛冬已至,天气愈发寒冷,河道结冰之时,亦不远矣,轻易可渡!”

“那时,料来已是时机成熟....”

说到这里,郭图自信一笑:“大公子兵临城下之时,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寻思片刻,袁谭拍掌大笑:

“妙哉。”

“便应祭酒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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